张珠和吴师豪只知道这艘游轮是有钱人玩的地方,他们并不知道这艘游轮的背景到底有多可怕,所以张珠敢在这种地方口无遮拦。
可是身为陈州市地下世界的老大,胡海非常清楚这艘游轮的背景有多强大,多可怕。
谁要是敢在这儿闹事,那无异于自杀。
张珠和许泽宇在这儿吵架没关系,可是张珠刚才说许泽宇的卡是假的,摆明了就是在置疑这艘游轮的安检。
如果这艘游轮的安检真的有问题,以后那些有钱人谁还敢来这儿玩?
胡海以为自己这么说了,张珠就会乖乖地闭上嘴巴,哪知道有些人蠢起来实在是无可救药。
胡海的警告非但一点用处都没有,反倒是激起了张珠的怒气:“我就说这张卡假的怎么了?凭这种下贱的小白脸,怎么可能拿得到我们都拿不到的黄金卡?”
胡海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冷冷说道:“张小姐,你要找死是你自己的事情,对你,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呵呵,胡先生,张小姐不懂事是张小姐的事情,我们不怪你。”一名面带笑意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引来了所有人的侧目。
这个女人也就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高挑,五官娇好,笑容还特甜,长得很像年轻时候的林志伶,让男人看了都能醉。
当然,知道这个女人身份的人也只是看看而已,就算是许多男人心里对她有着诸多龌龊的想法,可绝对没人敢在她面前有所表现。
因为她是这艘游轮台面上的老板,澹台心。
看到澹台心来了,胡海很是客气地喊了一声“澹台老板”,随后便不说话了。
澹台心则转过身来,朝着张珠笑眯眯地说道:“张小姐,我能够保证的是,许泽宇先生手上那张卡是真的。”
许泽宇暗暗吃了一惊,自己只不过是来这儿打擂的,这个女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可见她对每一个上游轮的人应该都有做过调查。
“该死,这女人不会查到自己和省警厅有关吧?”想到这茬儿,许泽宇心里顿时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就算这女人没查到,胡海和陈礼忠在这儿,他们也知道我的底啊!这下麻烦了!”
许泽宇立刻想着各种各样的应对之策,可是一时半会儿之间还真想不出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自己是来打擂台的,打完就走人,这女人应该不会来找自己麻烦吧?
澹台心还真没找许泽宇的麻烦,而是一直盯着张珠看,看得张珠心里直发毛。
“好吧,是我说错话了,我收回。”张珠也不算太傻,人家老板出来证明了,她要是再敢废话,那真的是挑着灯笼上茅厕,找死(屎)了。
为了转移澹台心的注意力,许泽宇立刻大声叫嚷:“你一句说错话就行了?刚才你明明答应打赌,说是我拿出黄金卡,你就脱光了绕着游轮跑一圈,难道你想说话不算数?”
张珠立刻涨红了脸,像极了一只烤乳猪:“我答应了又怎么样?我不想兑现承诺又怎么样?有种你咬我啊!”
没有理会张珠的嚣张,许泽宇朝着澹台心嘿嘿笑道:“澹台老板,请问你这儿尊重赌博的规则吗?”
澹台心淡淡笑了笑:“当然。”
“那你刚才也听见了,有人赌输了,不想给赌注呢!”
许泽宇这话一说出口,聪明的吴师豪顿时脸色狂变:“许泽宇,你别欺人太甚,刚才只是玩笑话而已……”
“玩笑?”许泽宇满脸讥讽地看着吴师豪,“如果我输了,你老婆会放过我吗?”
吴师豪虽然很想说“会”,可是他也知道,就算他说“会”,他自己都不相信。
看到许泽宇玩了这么一手,众人心里暗暗发凉:“这小子还玩起了借刀杀人,好歹毒啊!”
不过想想,其实也是张珠自己作死,没事在这儿置疑游轮的安检,得罪了澹台老板,再加上许泽宇这么一挑,澹台老板更是不可能不对付张珠了。
果然,澹台心朝着张珠微微笑道:“张小姐,我这儿就是让人赌的地方,不可能因为你而破坏了规则。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脱光了,跑一圈,或者是我把你变成一具尸体扔到海里。”
张珠脸色狂变,真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脱光了衣服跑一圈,那她的脸往哪儿搁?
而且今天来这儿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她这要是一跑,自己张家的脸可就丢光了。
张珠还以为这儿和陈州市一样,仗着自己是张家的人撒起泼来:“我就是不脱,你敢动我试试……”
砰!
澹台心的手上忽然多了一把枪,随着一声枪声响起,枪口冒着一缕青烟。
澹台心朝着枪口吹了一口气,将青烟吹散:“张小姐,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再不履行承诺,下一发子弹就是打在你这儿了。”
澹台心把枪口对准了张珠的眉心,脸上依旧挂着甜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