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九胜听到我问方老大的位置,便摇了摇头:“你叫他方老大,可知道他有个绰号叫方不拒?”
这个我自然知道。
他见我没有言语,就已经猜到了,便说:“有墓不拒,什么样的墓葬,他都要进去捞一把。”
“虽然这人也用人点蜡,鬼吹灯的办法,但是……呵呵,有些墓葬凶的很,不是随便就能进去的。”
“一年前,我到还是知道他的消息的,不过后来听说去了一趟秦岭,就再也不知道他的所踪了。”
明九胜话说的很委婉,但言外之意却也很明确,人可能已经没了。
我叹了口气,心中突然有些低落。
但是我又不能那么容易相信他真的已经死了。
明九胜摆了摆手:“也许他还活着呢,这样,我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我帮你留意下,尽量找到他。”
我拱了拱手:“多谢。”
“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明天咱们要早点去雅岭的。”
我答应了一声,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下了。
但是这一觉,我睡得不怎么踏实,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梦。
尤其是,我又梦到了我的父母,梦到了他们走进了一座很大很大的山里。
我只是看到了他们的背影,却怎么都追不上他们。
脚下磕磕绊绊,仿佛有无尽的沟壑深渊一般。
这种噩梦让我猝然惊醒过来。
抬头一看,外面已经是太阳东升了。
坐起来,我去洗漱了一把,凉水冲在身上,让我清醒了不少。
铛铛铛……
一阵敲门声响起。
紧接着王涛的声音响了起来:“梁东醒了吗?”
梁东?
他刚喊的时候,我没反应过来。
不过一秒钟之后,我回过味来了,明九胜给我弄了个假身份,我叫梁东,他叫梁胜宇。
看样子我要熟悉一下自己的这个新名字。
“好了,洗漱完了,马上出去。”
简单的吃了个早饭,我们一行七个人便坐上一辆深褐色的面包车。
这车跟阿尔法有些相似,车很宽大,但是车标却是我从未见过的。
开车的司机是个老汉,六十多岁,满脸褶皱,笑呵呵的说道:“梁老弟,当年见你的时候还是在东北秦岭那嘎达呢,怎么,不再东北混了,又跑到厅城来了?”
我一愣,感情这又是个认识的人?
不过他开口就叫梁老弟,显然是不知道明九胜的真名字。
明九胜笑道:“当年在那边做布料生意,亏本了,就转行了呗。”
布料生意是行话,意思是挖的不过是一些不值钱的边角料,没搞到什么好东西。
这司机不简单啊。
“哈哈,是啊,布料生意不好做,这些年还麻烦,搞不好赔了本,还不起债,还是得做瓷器生意才更赚钱。”
我眯着眼,这老头明显是要分一杯羹。
“哈哈,也是。”
明九胜不动声色:“有门道,我得拉上你,发财不能忘兄弟,对吧,实话说,这次我们来,就是为了陶瓷,你带我们的地方可不少厂子呢!”
黑话很多。
得亏是我跟赵千山学了不少。
厂子就是墓,发财不能忘兄弟就是肯定不会亏待你,但是也得配,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好,这路不远,县城虽大,但雅岭就在四五十里开外的侧地方,你们想休息,睡会,我这里有水,喝点,解解渴。”
“这个季节,咱们蒙都的天气干旱。”
这倒不是不假,越往北,气候越是干燥。
往隆北,东北那边,到了冬天,一场大雪下来,可能就盖过成年人的膝盖。
但是往厅城,外蒙这边走,这西北方向,可就不一样了,气候干旱,即便是有雪下的也很薄,风一吹,却如刀割一般。
就现在这季节属于偏秋季了,更是降不下来几滴雨,风一吹,体型偏瘦的能给风吹着跑。
这种时候,补水非常重要。
只不过,刚才明九胜跟老头聊天的时候话里话外都有几分紧张的氛围。
这车上的水还是少喝为妙。
车上的几个人都心照不宣,谁都没有砰水。
老头似乎也知道这个道道,笑道:“给我开一瓶。”
梦阮蓝笑了笑,随机从矿泉水箱中拿出了一瓶递给他。
老头子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瓶,一抹嘴,哈哈一笑:“爽。”
见他这样,我们才从里面取出来一些喝了。
一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了雅山附近。
蒙都这边大多是地广人稀。
像是呼尔,兰察布,呼浩这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