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摆手,“我明白前辈您的顾虑,万一影响到整个玄学界的秩序,那我身上的因果可就大了。您放心,我是万万不会这么做的。”
说完,他捧着那幅画,迫不及待地扭过头,“大师,您带着人先出去吧,我再研究一下这张画。”
林文君站在原地没动,甚至想张嘴说两句。
但她身边的黑衣阿赞根本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扯着她出了帐篷,直到走到帐篷外,黑衣阿赞才松开了手。
林文君气急:“你和你师父没看到那个三爷脸上的表情嘛,他说要自己研究研究,可我打包票,他一定会偷偷用的!”
“等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会被他拉进画里,任他为所欲为。他如果让你们给他当狗,你们也愿意?”
黑衣阿赞没说话,倒是他旁边的老头子笑了。
“林小姐说的对,所以我早就准备好一切了。”
老和尚笑眯眯引路,见林文君便了脸色,他又拉上自己的徒弟黑衣阿赞,“我徒弟心悦你这么多年,我这个当师父的自然得护好你了。”
他这么一说,警惕的林文君才放松下来,巧笑嫣然看了一眼黑衣阿赞,对老和尚一笑,“谢谢师父。”
老和尚哈哈一笑,带着他们往与三爷帐篷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个和何家其他弟子一样的帐篷,林文君一边和老和尚说这话,一边往这边走,走到帐篷前还没去掀门帘,倒是有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出来。
“小雨?”
“妈?”
董暮雨拿着手机,挣脱身后江大小姐的阻拦,一出门就看到了她妈。
“妈,你干嘛让她拦着我啊!”她一指身后木偶一样的江大小姐,不高兴地皱起眉,“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你昨天晚上说不让我去交流会,我也没不听话啊!你现在干嘛把我弄到这个地方来啊?”
她见她妈死死盯着她身后的江大小姐,董暮雨不满晃了下他妈的胳膊。
“妈!我给你说话呢!”
林文君死死盯着木偶一样的江大小姐,脸上震惊、迷茫、恍然交错,最后全凝结成了一丝难以掩盖的恐惧。
她一把抓起董暮雨的手,伸手就要走,却被一直没有说话的黑衣阿赞挡住了去路。
“你……”
她话都没说完,只觉得视线突然一矮,半秒过后才发觉自己腿上的疼痛。
“啊——”
她惨叫一声,身边也同样传来了女儿的惨叫。
林文君瞳孔颤抖看着自己突然被踢断的双腿,小腿的骨头裂开,直接穿破了血肉,从肉里钻了出来。
她双手颤抖,像上去摸一下自己的腿,可看着这血肉模糊的样子,又不敢,眼泪簌簌往下掉。
董暮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直接被黑衣阿赞的师兄降头师提到了两个膝盖上,膝盖的骨头一下子碎了。
而刚刚一直跟林文君笑眯眯聊天的老和尚,也在这个时候卸下了伪装,露出了阴恻恻的冷笑。
“我徒弟帮了你这么长时间,也是时候该你帮帮我们了吧?”
这边不算偏僻,可不知道是那些何家的弟子没有听到她们的痛呼,还是师徒三个早在这里做了手脚,林文君和董暮雨忍着身体上的剧痛喊了又喊,就是没人出来救他们。
在身体上的剧痛中,她们被硬生生拖进了昏暗的帐篷。
从外面看,这个帐篷也就几平米的面积,可里面却足足有两百平左右。
而林文君在这里也看到了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池硕文。
他全是赤裸躺在一张石床上,脸已经白的像纸一样,四肢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口子,殷红的血液顺着重力从他的皮肤上滑下来,缓慢注入石床上的凹槽里。
仿佛已经死亡一样,安详躺在是床上,悄无声息。
“池硕文?”
“爸?”
懵逼、疑惑、扭曲浮现在林文君和董暮雨的脸上,让她们的脸色活像被打翻了调色盘。
降头师将她们两个拖上来,顺着她们的眼神看过去,在看到池硕文的那一刻,表情一下子凶狠起来。
他二话没说走过去,“啪”一声打在池硕文的脸上,他那张保养的不错的脸,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妈的,混蛋玩意儿!竟然敢坑我!”
他对着池硕文的脸狠狠啐了一口唾沫,老和尚的脸色立刻变了。
“你干什么!”他眼神要吃人一样看向这个大徒弟,“你的唾沫把他的血污染了,我怎么用!”
被师父这么一吼,降头师被吓得一哆嗦,连忙把池硕文脸上的唾沫擦了。
他愤愤:“师父,我就是气不过!他明明知道那个苏漾难对付,还让我去给她下降头。”
“接过降头没下成,我还被反将了一军,见到男人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