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船尾部船艛有四层高,最高一层是驾驶舱。
欢哥让两人守住驾驶舱,带着一帮手下逐层寻找陈浩,哪里有异响,就举枪对着哪里一通乱射。
七人就这样小心翼翼来到船艛一层。
灰头土脸的托尼,断一只手的刀仔,以及另外三人,在进出船艛的舱门内,与欢哥等人会合。
甲板上还躺着五人,非死即伤。
另有两人跳海,在海里飘着。
“找到那小子!”
欢哥面目狰狞,无心救人,只想弄死陈浩。
一汉子道:“欢哥,那小子去了底舱,底舱环境复杂,咱们进去找他,很可能被他各个击破,不如守着底舱出口,等强哥回来。”
几人深以为然点头,已然畏惧陈浩。
托尼瞪眼道:“一部分军火在底舱放着,那小子找到军火怎么办?”
欢哥脸色变得更难看,底舱的确存放一些军火,有手雷,有c4炸药,李大也被关在底舱。
向来极有主见的欢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通往底舱那黑洞洞的通道,冷不丁飞出几颗手雷。
“手雷!”
托尼惊呼。
十多人争先恐后往船艛外跑。
奈何舱门狭小,仅四人冲出去。
刀仔、托尼拽着欢哥扑倒在甲板上。
手雷连续爆炸。
火焰、残片、尘土从舱门喷出。
过了许久,欢哥才爬起来,瞧向由甲板进出船艛那个舱门,心惊肉跳。
往日凶悍的托尼,冷傲的刀仔,也面无人色。
“欢哥,要么跟他讲和吧?”
说这话
的汉子,几近崩溃。
“讲和,对得起死去的兄弟吗?!”
欢哥咆哮,端起ak47,一步一步接近舱门,看到门内六人东倒西歪。
三人一动不动,另外三人痛苦呻吟扭动。
悲愤不已的欢哥,吼叫着扣动ak47扳机,朝着通往底舱那黑洞洞通道来回扫射,直到打光弹夹里的子弹。
又一枚手雷飞出,速度极快,正中欢哥额头。
欢哥额头飙血,后仰摔在甲板上。
击中欢哥额头的手雷在甲板上翻滚,却未爆炸,拉坏、握柄都在。
把手雷当暗器使的陈浩,从舱门中走出。
欢哥扔掉打光子弹的ak47,一手捂着皮开肉绽的额头,另一只手想拔出别在腰后的手枪。
陈浩上前,踩断欢哥胳膊。
剧痛钻心,欢哥惨叫。
甲板上,活着的人噤若寒蝉。
“你们不应该招惹我。”
陈浩俯身拽住欢哥衣领,把脸色惨白的欢哥拽起来,拔出欢哥别在腰后的手枪,枪口顶住欢哥眉心。
“强哥会为我报仇。”
欢哥嘴硬。
砰!
枪响。
旁观者心尖狂颤。
陈浩一枪打碎欢哥右耳,血肉飞溅。
鲜血染红欢哥脸颊。
欢哥差点疼晕过去,不知是疼痛所致,还是怕了,筛糠般哆嗦。
陈浩挥臂把欢哥扔出去,快速转身,再开一枪。
船艛顶部,试图打冷枪偷袭陈浩的汉子,眉心中弹,从货船最高处摔下,头先碰的甲板,脑浆迸溅。
目睹这一幕的人无不惊骇。
在他们眼里,
陈浩不仅功夫厉害枪法好,还心狠手辣。
“要么死,要么把船开回香江,你们选吧。”
陈浩冷眼环顾活着的人。
两个钟头后,一艘货轮缓缓进入香江港。
码头上,停着二十多辆警车,几十名武装到牙齿的飞虎队队员率先登船。
傍晚。
香江多家本地电视台,插播一条消息:横行香江近十年的悍匪叶希欢被飞虎队擒获,同伙十七人,八死九伤。
消息简短,没透露抓捕具体情况,也没提陈浩和获救的李家大公子。
海边。
强哥藏身之处。
几人默默看着电视。
“强哥,救不救欢哥?”
众人瞧向强哥。
“救,但不是现在。”
张志强几乎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去玛丽医院救人,打死打伤多名皇家警察,警方正在全城搜捕他们。
他再去救结拜兄弟,等于自投罗网。
“走!”
张志强决定暂时离开香江,走出木屋,走上栈桥。
一艘中型渔船停在栈桥旁。
众人随强哥登船。
渔船脱离栈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