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儿说的不错,那木屋确实离得不远,时窈没走一会儿就看到了。
此时雨已经下得很大了,时窈的衣服尽数被打湿,黏在身上。好在摄像头防水功能不错,还在为大家转播这边的画面,和白婉儿说的一样,一靠近木屋信号就断了,音画全部消失。
导演还有直播间的网友们看着一片漆黑的屏幕,心都提了起来。
时窈刚走进木屋,破旧的屋门就被紧紧关上,门口的两个壮汉断了她的退路。
天很暗,屋里没有照明设施,只有黄毛放在桌子上的手电筒勉强照明。
见时窈送上门,黄毛脸都笑成了一朵花,“哟!还真是个大美女呢!果然比刚才那个还漂亮!美女,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另一个呢?”
“走了。”时窈视线扫过角落里绑着的遍体鳞伤的辛年,冰冷的目光落在了黄毛身上,“不然你以为她会回来求你拆掉那个假的炸弹吗?”
黄毛拍了拍手:“长得比刚刚的好看,脑子也比她聪明,我都舍不得放了你了。不如拿了钱之后,把人也带走得了。”
屋子里充满了猥琐的笑声,露骨的眼神在时窈身上扫视着,让人恶心。
时窈忽的笑了,那笑容即便是在昏暗的小木屋里也十分晃眼。
“听说你问白婉儿要五百万?我给你一个亿怎么样?”
听到一个亿这个数字,五个人顿时眼放金光。
“你说真的?你真的能给我们一个亿?”
“当然,白婉儿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了?我很有钱,区区一个亿而已,我给的起,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叫人给你汇款。”
时窈一脸风轻云淡,像是丝毫不在意自己面对的是不是绑匪,也不在乎赎金多少。
她这副样子,几个绑匪倒是有些怀疑自己了,他们看起来不凶吗?怎么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一点也不怕他们?
黄毛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只白嫩的手,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你干嘛?”
“手机给我,打电话让人给你转赎金。”时窈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继续说道:“哦对了,听白婉儿说,你们开了屏蔽器?关了吧,不然我电话打不出去。”
时窈的话总有一种让人想要服从的魔力,黄毛的手刚摸到兜里的手机,瞬间清醒过来,“我是绑匪!你凭什么命令我!劝你老实点别耍花招,你只要告诉我们电话,剩下的我们自己会说。”
时窈挑眉,直接走到辛年身边坐了下来,“行啊,那你自己打,看看没有我发话,会不会有人给你转钱。”
黄毛半信半疑的出去打了电话,回来时脸上阴云密布,“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明明知道他是真的绑了人,也依旧不愿意交赎金
时窈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因为他们确定我不会有事,你们也一定逃不了。”
【什么情况?画面忽然恢复了?】
【不是没有信号吗?时窈把屏蔽器关了?】
【没有吧,看这视角,她不是被绑匪围着吗?】
【啊我家年年,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白婉儿身上的设备被摘下来后,随手放在了桌子上,刚好对着辛年这边,能够看清这边的情况。
黄毛一脸警惕,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只见时窈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抬头时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眼里满是冷意。
她刚刚检查了下辛年身上的伤,嘴角被揍出了血,脸上胳膊上也有不少擦伤,看衣服上还有脚印,不用想也知道没露出来的部分肯定也都是淤青。
她知道白婉儿说辛年是南栀教出来的那句话其实是夸大其词,但南栀确实有跟她提过在公司遇到一个小练习生,再联系起辛年对白婉儿的亲近和对自己的敌意,几乎可以确定那个小练习生就是他了。
敢动南栀留下的东西,这些人真该死……
“什么意思?意思是说你们很蠢啊,明知道白婉儿已经露馅了,不抓紧时间绑了我们当人质下山,反倒在这里跟我要钱?是等着警察来抓吗?世界上怎么会有你们这么蠢的绑匪?”
“那又怎么样?我们开了屏蔽器,这么大的林子就算是警察来了也要找半天,在那之前我们就早就杀了你们逃走了!反正除了刚刚那婊子没人见过我们,她被吓成那样也记不清我们的长相,谁又能奈何得了我们?”
“说你蠢,你还真是一点也不谦虚。”时窈掏出手机拨通了喻嘉慕的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
“小窈,你没事吧?你在哪——”
不等他说完话,时窈就直接挂断。
看着黄毛几人脸上的不可置信还有慌乱,时窈随手抓起长发绑了个马尾,活动了下筋骨,“一个破屏蔽器,你们还真当宝了。说吧,我们这位小朋友身上的伤,是谁弄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