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的气味。泽玄猛的起身,双唇紧闭,用力屏住鼻息,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来回的在鼻前扇来扇去。看着躺在床边沉睡梦乡的福孙,忍不住想去踢它一脚。
“福孙,你丫的昨晚吃的什么东西,放这么臭的狗屁”泽玄一脸不爽的用脚踢了一下狗的屁股,他的鼻音表达着对福孙的嫌弃。狗子醒来对自己排放毒气的事情浑然不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眯着,发出嘤嘤嘤的哼音,尾巴不停的摇摆着讨好眼前的泽玄。
师兄苏木也被福孙的臭屁熏到,听到师弟醒来,对泽玄说道:“师弟,我们待会吃完早饭,早点出发找师傅的药”苏木说完便起身收拾行囊,准备去隔壁的屋内叫唤九樱。苏木认为这个村寨并不寻常,的异常想快点离开此地,这个村寨让他隐隐不安,所以没有告诉泽玄,
泽玄傻笑着的应道:“嘿嘿,师兄,我差点忘正事了”说完用手挠了挠头。
三人一狗又踏上了步往昆仑山的路途。
师兄走在跟前,不多时,再次跟昨日问路农夫遇见。
农夫低着头坐在路边的石墩上,低首含胸,缩着肩,情绪十分低落,脸庞挂着明显的泪痕,时不时发出一声抽泣。师兄和九樱见状,有些不知所措,从未见过一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哭泣。师兄想起昨日问路吃瘪的经历,师兄和九樱本打算不做理会。
泽玄忍不住,他不愿做一个冷眼旁观的过路人,而袖手旁观。
泽玄走到农夫身旁,半蹲身躯,俯向农夫,细声问候道:“阿伯,你怎么了,怎一人在此悲伤泣泪?”福孙也跟着蹲在泽玄身边安静的坐了下来。
陌生人的一丝问候让农夫感到枯涸的心多了一丝雨露,他抬头看着眼前的灵动清秀的少年,眼里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一年前,我的孙子在深夜里被村寨里蟒蛇叼走遇害了,我们找寻多日只在怪物的洞穴口附近找到了我孙子的衣物和鞋靴,我老伴悲伤过度导致精神失常,昨日夜里悬梁上吊”农夫用颤抖的哭腔呜咽道,掩面痛哭流涕。
泽玄用手拍了拍农夫的肩膀,肢体动作里示意农夫节哀。狗子也跟着嘤嘤哼唧了两声。
苏木过来把泽玄拉起,把泽玄拉到一旁说道:“泽玄,昨天我们问了村寨另外一对离乡的一家三口,他们说这个村寨有专吃小孩的蟒蛇”说完脸上露出了一丝隐隐不安和担忧。
“要不,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九樱附和道。
泽玄看了看消沉的农夫和愁容的师兄,内心虽非常想帮助这个农夫,但是他刚刚经历了猪妖和坠崖,自己差点就要脱离队伍,还是决定听从师兄的话。
于是对农夫说了一些安慰暖心的话,便径直朝村口的方向离去。
当他们就要走到村口时,泽玄正打算回头看一看身后这充满恐怖和神秘色彩的村寨。
整个村寨的地形十分怪异,村寨内部地势低洼,村口的位置居然是整个村里海拔最高的地方,南北两边不对称,村子的路总是有反弓之向冲对着住宅,要么丁字路、剪刀路或断头路,唯独那家住宿过的酒馆占据的位置比较理想。村寨最底下居然有个高耸的山,一团浓浓厚厚的水雾笼罩在半山腰间,村里的阴气都聚集到了最底下的山峰。泽玄的直觉十分敏锐,他推测这半山腰的地方必定是这蟒蛇的窝藏之地,而且,酒馆的老板应该跟这东西有些联系。
就在这时,泽玄用着急慌张的语气说道:“福孙呢?狗呢?”
“福孙不是一直跟在你身旁的吗?怎么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不见了?”九樱带着一丝不耐烦的语气责怪道。
“你这狐妖,倘若帮不上忙,就别在这个时候阴阳怪气的”泽玄着急又不爽的说道。
九樱瘪了瘪嘴,不经意间泛起了白眼。
“福孙!臭屁狗!喽喽喽~”一阵引诱小狗的逗狗声。
“会不会刚刚你问那个农夫的时候,这狗它没有跟着过来啊”师兄苏木怔了怔地说道。
“对哦,非常有可能是那时候,离开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它,以为它会一直跟着的。”泽玄回道。
于是一行人往回走。
此时,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天的另一边逐渐蔓延出一片黑紫黑紫的乌云,正慢慢的朝村寨里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