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叶蓁腰带,就算虎口被咬出了血也依然死死捂着她的唇,“别出声,除非你想让所有人看看本将军是怎么宠幸你的。”
叶蓁又气又恼,指甲被假山石磨得生疼,喉咙里的呜咽充满绝望,“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李乘歌吐息间全是赤裸裸的欲望,“那就来劈!”
太恶心了。
叶蓁想若咬舌自尽,也是白死,而且她怎能再因这个畜生死一次?
可忽然想如果死了,李煦安是不是能感知到?他会不会为自己不平,会不会为自己报仇?
但旋即自嘲,怎么可能。
她红着眼拼劲全力想躲开面前恶心的脸,哪怕颈骨会被他捏断。
就在痛到要窒息的瞬间,身上的压迫感突然全部消失。
李乘歌被李煦安捏着肩膀从她身上拉开。
李煦安一身白衣,精致的面容冒着黑气,阴沉可怖。
李乘歌的好事被打断,怒瞪着他,“你怎么过来的?”
李煦安微微启唇,声音似寒冬腊月的风,“兄长思念发妻神志不清,要疯就去外头疯。”
“我的事与你何干!她是我的女人!”
李乘歌到底忌惮他,手指捏得咯咯响,硬是忍着愤怒。
李煦安眸光一厉,“她不是。”
“你是自己滚还是我让人请你滚?”
从小到大,李煦安表面上给足了李乘歌作为长子的颜面,可事实上无论嫡庶还是尊卑,李乘歌都没法儿与他匹敌。
李乘歌狠狠瞪了叶蓁一眼,转身离开。
叶蓁死死抓着衣襟,浑身发抖,泪珠子啪嗒往下掉。
前世受了那么多折辱都没流过眼泪,现在也不知道怎的,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白衣,闻着那股檀香,委屈怎么都挡不住。
李煦安听到她压抑的哭泣,脸色冷得骇人,眼角泪痣都似在轻微抽搐。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脱下自己的外衫将她笼住,长臂想把人揽进怀中,可又怕吓着她,下意识捏拳忍下。
来的路上,他一心想问为何不戴自己的念珠?
刚刚看到她被李乘歌强迫,他心里不为人知的杀念突然被浇灌苏醒,要不是云追拦着,可能真会要了李乘歌的命。
现在,他只恨自己来得太晚。
但偏偏什么都不能说。
叶蓁感觉到他僵在半空的手臂,心里塌下去一片,只觉若不抓着什么,她一定会崩溃。
然后,李煦安双目突然睁大,身子晃了一下,从头到脚绷得非常紧。
因为叶蓁的额头抵在他胸口,身子的重量也完全托付给他,哭声破碎。
就像有人攥着他的心脏,一点点收紧力道,一点一点要他的命。
偏僻的角落无论房屋还是落叶都死气沉沉,唯独他迟迟屏住的呼吸和她颤抖的哭泣那样鲜活淋漓。
仿佛过了一生那么漫长,李煦安小心翼翼呼了口气,眼皮眨了一下,温热的手掌轻轻在她肩上拍了拍,柔声道,“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