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连个管灿儿嘞人都没有,他就走了邪路,这些年没少干偷鸡摸狗嘞营生,老大不小了,连个媳妇都娶不上。俺这个当娘嘞看着是……心疼啊!”
陈桂花说着说着,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我心中微微一颤,顿时就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张子墨。
同样是身怀天大的无奈,被迫跟自己的亲生骨肉分离而不能相认。
可这两个做母亲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一个为了保护自己儿子的性命,这二十多年来就一直藏在儿子的身边,四处给人打零工,就是为了能多看儿子几眼。
而另一个……
唉,不提也罢,肝疼。
我摇着头叹息了几声,陈桂花擦了擦眼角,口气猛然凌厉了起来。
“灿儿是个苦命嘞孩子,你是个锦衣玉食嘞富家上门女婿,你咋能认识俺儿了!再敢胡说八道,老婆子就对你不客气!”
我看陈桂花的表情不像是在作假,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过来。
虽然她一直都在暗处关注着自己的儿子,但毕竟她的长相跟死去的二姐太相似了。
为了不让麻杆儿起疑心,陈桂花应该是从来就没敢太过于靠近过去。
所以我跟麻杆儿在琉璃厂唯一的一次接触,陈桂花可能是正好错过了。
再加上我和麻杆儿是在拘留所里无意中认识的,陈桂花就算是再想念儿子,也不可能跑到那种地方去。
所以她不知道我和麻杆儿有交情,这也合情合理。
我从兜里掏出烟来点上一支,看着陈桂花笑道。
“走邪路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麻杆儿……哦,陈灿他早就改过自新,就在这琉璃厂里做工挣钱养活自己。你见天儿的跟在他屁股后边,肯定是知道这个情况的吧。”
“嗯?你还真嘞……认识灿儿?”
陈桂花一脸惊愕,随后慢慢点了点头。
“前段时间他坐了牢,俺急的跟啥似嘞,可又进不去那种地方看他。后来他回了家,过不几天就在一个家具店当了小工,虽然是辛苦些,可到底算是个正经营生。你是说,这活计……是你给他找嘞?”
我笑着摇了摇头,“工作不是我给他找的,不过我真的认识你儿子。你要不信的话,我这就把他给叫过来?”
“不不……不许叫他来!他不能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