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林老的话，陈北玄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那些表单审视了起来。
“你是说……这所有所有的项目，都是亏钱的？而且现在还拿不出来？”
林老摇摇头，实话实说，“不是，也有一些宋家没有参与的项目，不过，那些项目回报慢、收益低，我倒是可以提前撤资，也不会有任何风险。顶多赔点违约金。最后能收回来的钱大概有4亿！你看这四亿……行吗？”
行个毛啊！
肯定不行啊！
林家欠的是百亿，陈北玄也是奔着百亿来的。
到头来自己忙前忙后，就拿回去四亿？
他师父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骂他呢。
“林老，你这房子……”
“抵押了。”
“那公司……”
“也抵押了。”
陈北玄有些哭笑不得，更是费解。
“以林家在江城的地位，再差也不至于这样吧？你今天的这顿寿宴，我估计就得花费上百万。”
林老不急不缓的耐心解释道：“对，寿宴的开销花费超过600万，但是我们林家没有出一分钱。红酒白酒各类饮料，是那个王总免费提供的。糕点师是张总派来的，厨师也是。原材料是李总无偿提供的……”
“北玄你要知道，当你拥有一定的地位，根本不需要花钱。那些巴结你的人会帮你安排好一切。今天林家非但没有花一分钱，我反而还收了价值800多万的寿礼。”
“不过你也别认为是我在占他们便宜，我能给予他们的远不止800万！”
陈北玄有些不太懂，疑惑地问道：“林家负债9000万，你现在还能给他们什么？”
林老的笑容再一次苦涩起来，“本来是可以的，但现在不行了。如果他们知道林家的真实情况，今天你就看不到这么多人了。”
“我本想着，今天能收两三千万的寿礼，缓解一下燃眉之急，但这些人也是鸡贼，大部分都是抱着试探的心态来的，送的礼物说不上便宜，但也跟贵重不沾边。”
“仅有800万，跟林家的负债比起来差得远了。只有你的手串最贵重，四颗血棉木珠，我觉得起码值4000万。可惜用了一颗。”
这话听的陈北玄有些心塞。
百亿家族的林家，现在居然窘迫到要靠卖东西来还债。
9000万而已，这对以往的林家来说如同九牛一毛，但如今却怎么都堵不上。
见陈北玄不说话了，林老立马改口，“开个玩笑而已，北玄，你放心，你送我的手串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卖的。”
陈北玄是有些生气，但不是气林家，而是气宋家。
就是因为他们，让自己的欠条变废纸，而且那个宋家辉还想杀自己。
到现在警察都没有抓住他。
想起这个人，陈北玄顺便提了一嘴。
“宋家辉抓到了吗？”
“抓？抓不到。”
“怎么？警察封锁了全城都抓不住他？”
林老轻叹一声，摇摇头，“那倒不是。而是宋家辉无罪。他那一百多个手下把事情都给抗下了，说绑架、杀人未遂这些，都不是宋家辉的主意，是他们自己要这么做的。把宋家辉撇的干干净净。哪怕我出面作证，也只能证明他企图通过暴力手段收购林家而已。最多是罚点钱，都不会被拘留。”
陈北玄一听瞬间来了火气。
这家伙洗的够快啊！
不过他虽然生气，但却并没有表露出来，在陪林老喝完一杯茶后便离开了。
他走后。
林老看着桌上的一堆文件发起了呆，想着要不把林家便宜卖了得了，不然实在对不起陈北玄这些日子的忙碌，更对不起当年向昆仑老祖许下的承诺。
可他又着实舍不得，毕竟林家是他一砖一瓦亲手建起来的。
这让他左右为难，陷入了无尽的纠结中。
……
宋氏集团。
一楼大厅。
前台业务非常忙碌，排队的人数非常之多。
遵纪守法的陈北玄很自觉的排到了队伍最后。
可等了半天，队伍完全没动。
按照这个进度，两个小时都不一定能排到自己。
他仔细一琢磨，不对啊，自己是来找宋家辉的，是来搞事情的，干嘛要排队？
于是陈北玄迈着嚣张的步伐来到了最前面，直接插队。
“我找宋家辉！”
前台长得不错，但却面无表情，像是别人欠她钱一样。
“你找宋少？排队了吗？”
“没有。”
“有预约吗？”
“没有。”
前台眼珠子一瞪，“那你还不去后面排队？今天只能预约下个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