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开始,阮流苏和斯见微是不在一起睡觉的,所以每次完事,斯见微都有种被白嫖的感觉。
他特别不高兴。
真是的!
温存过后,亲亲抱抱都没有,阮流苏提裤子就走。
尤其是有时候他多叽叽歪歪吵了两句,又不是真心话,最多怼了阮流苏两句吧,阮流苏就气哼哼地把房门自己一锁。
他还得在房门外一边敲门一边哄:
“不就是不让你谈恋爱吗?至于这么不高兴嘛?”
“只要你不找男朋友,我就给你加钱!”
“翻三倍工资,每个月送你十件礼物,行不行?”
阮流苏被他伤到也硬气得很,仗着门锁着,他办不了她,在房间里跟他吵架:
“斯见微你这是什么语气?谁稀罕你的破礼物?我一件都没拆,你还能送下一任保姆!”
斯见微真是气够呛,阮流苏这架子可真大,他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从小到大就没这么低头哄过人!
真是反了天了,也不知道到底谁是谁的保姆。
后来斯见微找管家重新配了钥匙,阮流苏再反锁门气他,他就直接开门进去。
反正他无法无天惯了,他的女人,他还不能进她的屋,用她的浴室,睡她的床了吗?
阮流苏就是他一个人的,谁都别想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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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伦敦第一个月月末的时候,斯见微去柏林出了一趟长差,大概四天。
在这之前,斯见微和阮流苏一起办入学手续,找实验室,认路,每天都是形影不离的。
“你别害怕,别墅安保系统做的挺好的。”
“如果有事就打我私人号码,我开封闭会议的话,助理或者秘书会接。”
“要乖乖的,别跟你们实验室那几个同门走的太近,尤其是那两个阿三,一看就没憋什么好主意!”
斯见微临走之前交代的话重复个没完没了,还是不放心,他又拉着阮流苏问:
“要不是我跟你导师请个假,你跟我去玩玩呗?”
“不啦,还要学习呢。”阮流苏踮脚捧着斯见微的脸亲了亲,还是有点舍不得,又紧紧抱着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好几下,然后红着脸说,
“你快去快回好不好?我等你回家。”
这可把斯见微美翻了。
家。
什么家?
他和阮流苏的家吗?
哎呀,怎么他就和阮流苏有了一个家呢?
斯见微出门的脚步都在打飘,甚至在路上还搜了老黄历算日子,想着要不要抽空去趟拉斯维加斯,和阮流苏先把证给领了。
“周特助,你看这老黄历上说宜嫁娶,是不是真的对婚姻有加成?”斯见微指着平板,问正在开车助理。
王特助年近中年,说话谨慎,他想了几秒,也没想出来新老板什么时候准备结婚了?
新老板才22岁,就要英年早婚?
没等王特助想出稳妥的回答,斯见微又自问自答,他先是叹了口气,然后表情嫌弃,语气却洋洋得意:
“你不知道,我女朋友真是太粘人了,我才出去四天,就催着我快去快回,烦都要被她烦死了!”
斯见微在老黄历上点了好几个日期:
“女人嘛,总是爱吃醋,大不了,先结个婚,免得她心里不高兴又来粘我,真是的!”
王特助到底是过来人,想了半天,出于谨慎,还是提醒这个少爷别一意孤行:
“斯总,国人还是传统,您想结婚,女方父母的意见也很重要。”
潜台词就是,如果贸然先把证领了,是不是有些不太尊重女方家庭?
斯见微一听就明白,他收了平板,结束了这个话题。
这助理说的有道理,阮流苏就不是那种能背着父母结婚的人。
但斯见微还是加班加点,提前回家了。
洗完澡天都快蒙蒙亮。
斯见微拧了把门锁,没打开,阮流苏又给反锁了。
斯见微就想看她一眼,找了钥匙偷偷开了门,才发现阮流苏脑袋几乎都缩在枕头里了,呼吸还有点微微急促。
他走近碰了下她的额头,一层细密的汗,她紧紧蹙着眉,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薄薄眼皮下的眼珠还在滚动,有眼泪溢了出来。
斯见微没叫醒她,去拿了体温枪和一杯温水。
“阮流苏。”
他把人抱在怀里,轻轻唤了声,然后又用体温枪测了身体多处体温。
液晶读数屏显示体温正常,斯见微松了口气,伸手笑着捏了捏阮流苏的脸:
“你是小猪吗,睡这么死?梦到什么了?”
斯见微把人从梦里摇醒,把她眼泪和汗擦干,听见阮流苏小声说:
“我梦见我爸爸了。”
斯见微喂她喝了几口水水,又亲了亲她的额头:
“想家了吗?想的话,我们就回去住几天?”
“算啦。”阮流苏摇头,红着眼睛说:“我妈知道会担心的。”
斯见微抱了她一会,看了眼时间,又把人放回被窝里:
“你今天不是还有八点组会吗?快闭眼,还能再睡三个小时。”
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