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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见微这是什么逻辑?
阮流苏盯着他看了半天,问他:
“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男朋友了?”
“那你今天为什么亲我?亲了我还不想负责吗?”
“我没亲,可能是不小心蹭到的。”
斯见微不信这套说辞:
“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阮流苏,你躲不掉的。”
斯见微向来做不到被动,只要他发现了一丁点苗头,一定会主动出击。
他就这么侧过身,专注地看着阮流苏。
眼神里的欲望快要从这副极好的皮囊里冲出。
如果阮流苏一直退让,对他保持距离,这样的欲望他尚且能够自控。
但现在阮流苏只这么伸出脚尖往前探了探脚,斯见微就把持不住了。
他忽然用手扣住阮流苏的后脖颈,倾身过去另一只手解开她的安全带,将人拉近。
曾经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抬眸怯怯地看着他,眼神黏腻地只想让人亲吻。
斯见微的爱欲早在山间就被彻底激起,又在路聿青唐闻洲反复刺激下达到顶峰。
对他来说,比起性欲,被掩埋三年的爱欲更难压制。
性欲尚且可以靠自我排解,但爱欲是幽灵,它总是能在无数个夜晚降临到他的脑子里。
在梦里让他彻夜难眠。
他们借着风机上升到云里,阮流苏问他,最美的景色是哪里。
他回答最美的是张家口。
但他没说,最讨厌最难看的是新疆,交通太不方便,要飞很远才能见她一次。
有一会过年了,他一个人在试点守着,实在想得不行了,终于向斯知博低头,调来私人飞机接他,在阮流苏小区门口站了半天。
看见她提着春联回家的时候,斯见微差点就要冲出去跟她说点什么。
但一想到手上的事儿还没做完,系统还没完善,他有什么资格?
是他亲手毁了他们,如果没能力重建修复,那还是算了吧。
此刻,满心的爱欲在他胸腔里冲撞,斯见微有些失控。
他一点都等不了了。
去他妈的循序渐进。
斯见微托着阮流苏的后脑,强行将人拉到嘴边,呼吸交融的时候,她身上熟悉的香气让他理智全无。
他心跳的好快,却还是不敢。
看了半天,斯见微才试探性地将唇往前凑了一点点,擦到阮流苏的唇瓣时,又犹豫地分开。
这样反复几秒,阮流苏突然闭眼,将脸别向一边:
“斯见微,这么久了,你不会以为我还和以前一样,遇到什么事情只会躲吧?”
她推开斯见微的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沉静:
“我虽然相亲条件不好,但想和我谈恋爱的男生很多啊,只要我想,和谁谈都行的。”
阮流苏打下一点车窗,小雨落在她脸上,终于让她彻底清醒:
“今天只是一个错吻而已,我不是非你不可的。”
她说完又回头看着斯见微,瞪着他:
“你觉得你刚才的行为,对我是尊重吗?”
斯见微哑声张了张嘴,没说出来话。
他眼里那把火瞬间熄灭。
外面还在下着小雨,他烦躁地从车里翻来覆去地找着打火机和烟盒,然后打开车门出去透气。
手卷烟在指间捏半天,又没抽,扔在地上的水坑里。
他用鞋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磨着地上的泥。
他都想好戒烟了,以免以后亲阮流苏的时候嘴里有味儿。
还是不抽了。
她刚才在抗拒他。
她刚才对他说的那话,他以前也说过。
真他妈难听啊,他光听前面那几个字心里就难受得很。
阮流苏是要把以前受得委屈一点一点还给他。
算了。
他认了,本来就是他不好。
在车外冷静半天,斯见微回到车里,轻声道歉:
“对不起,今天是我冲动了。”
他关上车门,用手指去揉阮流苏软嫩的掌心。
磨了半天,阮流苏都没什么反应。
她没有收回手,也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我太着急了。”斯见微语气不好,但声音很柔:
“我想跟你好,谈恋爱的那种好。你怎么对我都行,我肯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儿对你了。”
他停了几秒,又赌气似得闷闷地说:
“我才不会像你那样,遇到事情就躲起来不理人,或者一走了之。”
阮流苏认为他老毛病又要犯,抽回自己的手瘪着嘴看向窗外不说话。
斯见微盯着她看了半晌:
“给个机会吧,阮流苏。”
他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勾着她的袖口,轻轻地扯了扯:
“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