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启动,空调温度也上来了。
斯见微都把外套脱了,转头一看,阮流苏还裹着羽绒服,严严实实。
她脸红红的,额角泛着细密地汗。
甭管再怎么较劲,斯见微还是伸出手探了下阮流苏的额头:
“你被这狗东西传染感冒了?”
“没。”阮流苏推开他的手:“我就是有点儿冷。”
斯见微把空调温度又往上调了两度:
“这么冷的天儿,玩病了吧?”
他瞥了她一眼,眼神里仿佛在说:看你以后还瞎不瞎玩儿了。
阮流苏看着车里三十度的高温,热到颈窝里都是汗水,心想还是快点到家吧,她今天真是脑子有问题才敢答应颜禾这么穿!
待会儿到家了还得避着妈妈和小姨。
她里面穿的什么东西啊?
吊带,黑丝,快到大腿根儿的短裤!
颜禾说她胸大,胸型好看,还选了条胸链,从脖子一直装饰到胸下。
灯光一照,上面的水钻亮闪闪地,把胸口衬得又白又嫩。
阮流苏不由自主地又把羽绒服拉链拉高到下巴,整个人乖巧地缩在衣服里。
有这么冷吗?斯见微又看了眼阮流苏,想了想,贴心地为她打开了座椅加热。
阮流苏整个人像在火里烧,熬了半天,看行驶方向不对:
“你去哪儿啊?不送我回家吗?”
斯见微指着她怀里的小团子:
“你的狗你不负责?半夜还得伺候它喝次药。”
“你不会吗?”阮流苏人都傻了:“不是说好了这段时间,你先养着吗?”
“不会。”斯见微完全忘了自己前几天在澳洲是怎么伺候狗的了:
“我人都不会伺候,还伺候一条狗?”
阮流苏很佩服他此刻理直气壮。
-
车子驶入郊区一处园林深处,几层门禁后,斯见微下到地下车库。
和上次斯见微带阮流苏打游戏那套别墅又不一样了。
这套比那套还要大。
“这是哪儿啊?”阮流苏跟着斯见微在车库里绕,经过好几排豪车,才看到电梯。
她生怕跟丢了,跟得很紧。
“我爷爷家。”斯见微看她穿着高跟,走起来有些不稳,放慢脚步单手抱着狗,又去牵阮流苏:
“小狗需要休息,这里离得近。”
路过的佣人,管家,还有保安都停下来,毕恭毕敬地叫了声斯见微:
“小少爷。”
然后又冲他拉着的女孩点头打招呼。
小少爷带着女孩和小狗回斯公馆,不管是女孩还是小奶狗,他们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旁边的佣人上了一些果盘和宵夜糕点放到客厅桌上,微笑着说:
“这位小姐,我帮您把衣服挂起来吧,室温是舒适的,如果您觉得冷,我再给您找一件薄一点的披肩?”
阮流苏很不适应这种方式,兜儿里的手按紧了自己的羽绒服摇头:
“不用了,我就这样挺好的,一会儿有地方洗澡吗?还有换洗的衣服。”
佣人看了眼斯见微,看小少爷冷着脸不说话,她只好安排:
“有的,稍等我为您安排。”
阮流苏只想赶紧跟着佣人离开,脱下身上的“斩男”装备。
斯见微把小狗放到沙发上,用小毯子盖好。
眼神幽幽地看着阮流苏鬓角流下来的汗,突然想通了什么。
他给旁边的女佣挥了挥手:
“不用留人了,出去吧。”
斯见微一直不习惯这么多人伺候,十几岁就搬出去住了。
只是今年春节,英国学校又不放假,他只能赶在元旦这个点儿陪陪老头儿。
不过这个想法,斯见微死也不会讲出来。
佣人和保姆一出去,斯见微直接拽着阮流苏坐到自己腿上。
阮流苏像触电一样僵住,又忙着要起身。
隔着厚厚的羽绒服,她都能感觉到斯见微的手臂微微沉力,把自己往下摁。
她本来就热了一路,站着还能透透气。
现在二十六度的室温,身上还贴着羽绒服,热气顺着领口直逼天灵盖。
“你里面穿什么呢?藏了一路了。”斯见微摁着她的腿,连带抓紧她的手。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她的汗水从下颌滑到脖子里。
热气随着香味往外蹿,白皙的脖颈上还缠着项链,往下延伸,然后被羽绒服遮挡住。
斯见微眯了眯眼,将手顺着羽绒服下摆摸了进去,摸到丝质的袜子。
他弯着嘴角笑了笑,明白了什么。
“怎么湿成这样呢?”斯见微捻着指腹上的湿意,又继续往里探:
“敢穿,不敢让我看啊?”
斯见微起了玩弄人的心思,“呢”“啊”“哟”这种语气词就会特别多。
京片子拖腔带调的,要是从别人嘴里讲出来,多少都会有点下流轻浮。
他偏偏就要顶着这张还有点少年气的帅脸戏弄人,又痞又坏又纨绔。
阮流苏可太吃这套了,以前上学的时候就这样,他笑着逗她,她就会忍不住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