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斯见微也有在朋友面前能拿得出手的女伴,还能这样大方地和他的朋友打成一片,然后光明正大地合照发出来。
阮流苏把照片看了好几遍,越看越觉得斯见微和那个大波浪是一对。
袁盈盈说又一年。
不知道这是他们的第几年,她问齐松:
“两个亲密的人合影,是不是会不由自主偏向对方?”
齐松看着她有点红眼眶,犹豫着回答:
“对的,肢体语言会遵从心理上的亲密。”
阮流苏不再说话,看着手机一条一条地回复朋友们发来的新年祝福消息。
临近十二点的时候,她收到了斯见微的微信。
不是“新年快乐”这种祝福,斯见微说:
“你下楼一趟。”
阮流苏发了个问号过去。
斯见微电话打过来:“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楼一趟。”
“我不在家。”阮流苏有些吃惊,他不是在澳洲,怎么回国了。
“你在哪?给我发个地址。”
斯见微又问:“你家不是有门禁,十一点之前?”
阮流苏回答他:
“我妈妈说今晚让我和朋友们好好玩一下。”
她答完又觉得不合适。
斯见微看起来和合影那个女生发展不错的。
他们应该处在同一个阶层吧?
还是已经默认了对方的关系?
总之斯见微现在这样,不管对谁暧昧都是不公平的:
“你不要来找我,我和朋友们一起玩呢。”
阮流苏拒绝他,然后挂断电话。
没过几秒,斯见微又打了过来:
“袁盈盈让我把东西带给你,还有只狗需要你照顾。”
“阿May吗?”阮流苏下意识反应是它。
斯见微顺着她的话往下威胁:
“你发不发位置?不发,我就把狗扔掉!”
他一直不喜欢狗,碰都不愿意碰一下的,他说扔,可能真的会扔掉。
斯见微总是能精准地拿捏到阮流苏。
阮流苏只好回答:
“我在华阳路,东边街口,你到了给我电话。”
跨年夜市中心很堵,两千多万的阿斯顿马丁停在路口,车内下来一个颜值很绝的男人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斯见微晚上从澳洲赶回来,开车到阮流苏家堵了两个小时,再开到华阳路,又堵了一个小时。
看到阮流苏和一个男人从咖啡厅里一起出来,他心里挺不高兴的,火气有点上头。
斯见微眉头皱了皱:
“这就是你说的朋友,们?”
他着重强调了一下。
“其他的在里面。”阮流苏指了指pub的方向。
斯见微不依不饶:
“他是你的谁啊?为什么陪你出来?”
齐松也问阮流苏:
“苏苏,这位是?”
这称呼就很让人火大,斯见微瞪了齐松一眼,想了半天,也回答不上来,他算阮流苏的谁?
阮流苏对齐松解释:
“他是我老板,来给我发新年福利的。”
斯见微冷笑一声。
嗯,老板。
上了半年床的老板特地选在元旦的凌晨一点,来给员工发新年福利。
他可真是个好老板。
斯见微拉着阮流苏的手腕,往停车的方向走。
齐松看斯见微脸色很不好看,立刻出声阻止:
“如果你是来送东西的,拿过来就可以,这样随便带走我朋友不好吧?”
“这是我和阮流苏的事儿,跟你没关系。”斯见微以一种不容拒绝地语气说:
“这人今天我一定要带走。”
口气和态度,简直傲慢无礼到了极点,真不知道平时斯见微的朋友是怎么和他相处的。
齐松还想阻止,他看着阮流苏问:
“警察就在旁边巡逻,苏苏你如果不想跟他走的话,我可以报警。”
现在是假期,就算是老板也不可以这么轻易地带走员工。
阮流苏有点着急了,谁大过节的还想去警局过啊?
她胳膊被斯见微拽得生疼,男人劲儿大,又看起来被占有欲冲昏了脑子,带着很生气的情绪。
阮流苏只好跟齐松说:
“外面冷,你先进去吧,我拿完东西就回去找你们。”
齐松拨了电话打通阮流苏的手机:
“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的,谢谢。”阮流苏道谢。
斯见微又用力拽了她一把,羽绒服的袖口都被他往前拉了一截儿。
在斯见微眼中,阮流苏这是明目张胆地秀着自己今晚的异性缘。
这个异性还比他有分寸,脾气好,尊重人,懂礼貌。
“我跟你走,你轻点拉,很疼得。”阮流苏小跑着才能跟住斯见微的步伐,她感觉自己胳膊都快被揪掉了。
斯见微没说话,脚步也没停,只是手上攥着阮流苏的力气松了几分。
他也懒得管跑车旁边的人是怎么看怎么拍照了,将人塞到副驾驶座位上,又用力地按了声喇叭。
发动机呼啦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