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苏立刻将手机锁屏关好,觉得脸有点痒,偏头躲着斯见微的吻。
“给你们洗草莓吃啊。”
她把泡在蔬果清洗剂里的草莓捞出来冲洗。
斯见微不喜欢她躲,直接把人掰过来,低头亲了过去。
他的掌心就贴在她腰上,另一只手的虎口桎梏住她的下巴,拇指按着下颌,凶狠黏腻地吻她。
不知道是惩罚她刚刚的抗拒,还是太久没见,太想念她的身体。
平时说话那么尖锐的嘴,吻起人来却带着狂风骤雨的温柔。
阮流苏觉得自己快要化在他的气息里。
她有时候真的气自己,对斯见微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他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吻她。
她刚刚的小别扭顿时就没了。
等合同截止的时候我会多难受?阮流苏忍不住这样想,很快她又觉得自己好没出息,只因为一个吻就被轻易哄好。
亲了好一会儿,听到秦书淮在外面刻意地咳嗽了一下,阮流苏才推开斯见微:
“人多。”
她红着脸,发现门外的秦舒苒透过厨房的玻璃门瞪着自己:
“你朋友都看见了。”
斯见微从沥水篮拿起一颗大草莓,张口咬掉草莓尖尖,然后把最酸的那部分递到阮流苏嘴边:
“尝尝,还挺甜的。”
阮流苏咬了一口,被酸的小脸皱成一团。
斯见微笑得又坏又好看,把阮流苏抱在怀里,拍了拍她的屁股,小声威胁:
“下次再敢跟我闹别扭,就罚你吃一百颗草莓屁股。”
斯见微说完端着草莓去客厅和秦书淮对合同。
阮流苏给斯见微倒了杯温水,里面加了点蜂蜜和柠檬片,端过去放到他手边。
秦舒苒闻着味道很香,冲着阮流苏嚷嚷:
“我也要。”
优越条件下长大的少爷小姐,骄傲自信,尤其是秦舒苒这种被家里保护得很好的大小姐,使唤起人来更加理直气壮。
斯见微明显不爽,淡淡抱怨:
“我的人只能服务我,你想喝自己倒去。”
秦舒苒被怼,刚想和斯见微争两句,顺便再朝阮流苏撒撒火气。
秦书淮也看不下去这个傻妹妹在这添乱:
“行了,赶紧把合同对完了我好走,忙了一周再不休息你哥要猝死了。”
袁盈盈给秦舒苒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再说话。
气氛一度有点尴尬,阮流苏觉得她这个局外人不好再继续和他们待下去,只好说:
“我还有点数据没处理,你们先忙吧。”
斯见微没让阮流苏强留在这里,低头贴在她耳边小声说:
“礼物放你桌上了,两件。”
其他人看不见的角度,斯见微的舌尖浅浅玩弄了两下她的耳垂。
阮流苏身体立刻开始发烫,她身体的动情让斯见微感到燥热又愉悦。
他笑得又痞又坏。
-
几人工作效率很快,不到俩小时,秦书淮,秦舒苒,袁盈盈就从斯见微家里出来了。
秦舒苒看见斯见微连送都懒得送,直奔二楼阮流苏的房间。
她有些抱怨地说:
“斯见微这是炫耀什么呢,就一个陪睡的保姆,一个月才十五万而已,就他请得起,我们是请不起吗?”
这圈子乱,年轻男人养那么一个两个女人是常有的事儿。
婚前玩一玩,婚后不乱搞出私生子,秦舒苒也能接受。
谁让她喜欢的是斯见微这么绝的薄情人。
“别天真了妹妹,没看出来斯见微今晚让你进他家门儿的意思吗?”
秦书淮看着秦舒苒无知到甚至有些愚蠢的眼神,忍不住把斯见微的意思解释给她听:
“他哪儿是在炫耀他有保姆啊?他是明晃晃地给我们亮出来,阮流苏给他的偏爱是独一份儿的。吃草莓端茶倒水做饭只有他有,你没资格,懂了吗?”
秦舒苒反问:
“不是保姆吗?再说了,哪有女孩子付出这么多的,我们女孩子就是应该被捧在手心里宠着的。”
秦书淮眯了眯眼,笑着说:
“指不定谁拿捏谁呢,我敢说,要是阮流苏跑了,你的少爷不死也得脱层皮。”
袁盈盈跟秦书淮对视一眼,跟着调侃:
“就算现在是保姆,那也是关系不一般的保姆,这你都看不出来,还搞什么艺术啊?”
袁盈盈有些指桑骂槐:“回家继承你爹的养猪场吧。”
这话秦书淮就不乐意了:
“养猪怎么了?看不起谁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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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苏没发现楼下的摊子已经散了,她在电脑上分析下午从实验室取的数据。
这次数据量有些庞大,大概十万个,处理起来光是打开文件,都要卡好一会儿。
她做的很吃力,又认真,连斯见微推开她虚掩的房门也没发现。
斯见微靠在门框边看她。
这姑娘就实在,身上已经换好了他买的那件粉色吊带睡衣,因为天气凉,她披了件外套。
吹干的头发松散地披在身后,阮流苏戴了个白色发箍,把漂亮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