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见微收起往日玩世不恭地笑,脸色很冷,连语气都带着讥讽:
“现在你快回国了,又想吃回头草,和他纠缠不清了?”
他强行把人掰过来,双手捏着阮流苏的脸往中间挤。
直到阮流苏的嘴被挤成“O”型,斯见微才不屑地哼笑一声:
“都陪我睡了这么久了,人家还敢要你吗?”
阮流苏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因为脸被斯见微挤着,又想笑,不得已噘着嘴巴,弯着眉眼,含糊不清地说:
“温礼不是有女朋友了嘛~”
斯见微只觉得心痒难耐,心头那把火又要有燎原之势。
他松手从冰箱拿了瓶冰可乐,几口灌了下去才压下烦躁。
或许是太饿了,斯见微吃饭的时候一句闲话都没多说,吃得差不多了,大少爷拿起平板开始处理邮件。
阮流苏吃饭细嚼慢咽,几口就饱了,她拆开新手机装卡,从网盘里恢复备份。
打开微信的时候,几声消息提示音涌入。
都是温礼发过来的,他留言了好几条:
【小阮,你电话打不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老师的事情有点线索了,我女朋友认识一个在ICL读博的学生,我把他的微信名片推送给你,你可以问问,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阮流苏眉梢微动,迅速添加了温礼推过来的人,回复道:
【我没事,谢谢。】
阮流苏还想问什么,手机被斯见微拿走。
他滑动手机,毫无顾忌地翻看着阮流苏和温礼的聊天记录。
阮流苏的聊天记录里有很多资料,她清空的习惯,换了新手机后,她用账户从云端下载聊天记录。所以从她添加温礼,到恋爱,分手,温礼的问候,到现在的消息,都还在。
“不是你想的那样。”阮流苏虽然不高兴斯见微这种行为,还是好声好气解释了一句,然后伸手:
“把手机还我。”
斯见微顺势把人拉到怀里坐着,手上还在玩着阮流苏的微信朋友圈。
他点开温礼的头像,进了他朋友圈扫视。
在不久之前,温礼官宣了一个女朋友,和阮流苏长相上有几分相似,也在英国读研。
朋友圈合影官宣后,阮流苏还点了个赞。
“真快啊,和你分手一年多,温礼都换了俩了。”斯见微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阮流苏的头发,突然想起什么:
“唉,我朋友说温礼来伦敦找过你几次,你知道吗?”
阮流苏眼神飞快地闪过一丝闪躲,又认真地摇头:
“没有,我不知道。”
斯见微没看她,反而放大了温礼和女朋友的合影,看了几秒,又问:
“你说他是不是没脸找你,又想着你,所以干脆找了个替代品,顺便打听你的消息呢?”
阮流苏不回答,斯见微讥讽的语气继续加重:
“啧,玩儿一手菀菀类卿,多有情趣!”
阮流苏有点生气,怕不回答,斯见微又上纲上线,只好否认:
“不是。”
她伸手去抢手机,被斯见微灵活地避开。
斯见微举着手机里的照片,放到阮流苏眼前,冷不丁地说出一句毫无道德底线的话:
“这女的不错,不是你同专业的师妹吗?帮我撬了她。”
阮流苏惊得手上的动作都停了,眼睛嘴巴微微张了张,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不说话?”斯见微用力颠了下阮流苏:
“吃醋了啊?”
她有什么资格吃醋?
她不过是斯见微的员工,一个月十五万,还陪睡的那种。
斯见微更不可能给她吃醋的机会。
他看不上她的。
“没有吃醋。”阮流苏的心里涌出些酸涩,但还是点头答应:
“好的,我试试。”
阮流苏看斯见微也不像认真的样子。
但他是她的老板,再加上温礼也算不上什么好男人,如果这女孩儿真的被斯见微撬走了,也不见得是坏事。
抛开别的不讲,一旦斯见微有了女朋友,她阮流苏就能自动退回到陪读保姆的位置,不用再陪睡了。
这是他们之前就说好的。
二十多岁的男人,精力好的不行,只要他有空,就能一直折腾阮流苏。
她身体有点吃不消。
晚上简单收拾完碗筷,丢进洗碗机,斯见微还想拉着阮流苏去泡澡,顺便再要一次,填补这么久的欲望空缺。
阮流苏哄了半天才把在她颈边乱拱的斯见微哄去睡觉。
晚上十点,阮流苏回到自己房间学习。
到半夜一点多的时候,她才完成所有的作业。
夜里。
阮流苏睡得不太安稳,浑身酸疼,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进了她的房间。
是斯见微吗?
阮流苏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但困意像一只无形的手,覆在她的眼皮上,无论如何努力,她也醒不来。
无端的,她感觉好像床前有人在凝视她,馥郁的岩茶香气由远逼近。
被子被人掀开,阮流苏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即刻便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