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安夏又又又换上新的一次性手套和拖鞋,一进厨房就看向成果。
在她看来,味道不错,颜色正确,药材煮透。
“合格。”
段弘和点点头。
“你可以下班了,下周再来。”
丁安夏扭头就走。
身后跟着个亦步亦趋的段弘和。
边走边消毒的那种。
待到丁安夏踏出房门的下一秒,门火速被关上。
段弘和免不了在里面一通打扫。
丁安夏朝门口哼了一声。
死洁癖佬!烦人!
每次段弘和有这种举动都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很脏似的。
哼!
.
10月9日,高校开学,恰好撞上丁安夏给人补课的时间。
开学不仅要搬行李,领物资,还要在打理好寝室的一切后和同学老师一起开会,所以这一天她会非常忙。
于是乎,丁安夏只能和学生家长请假,答应他们明天补上课。
学生家长却很宽容:“小夏,要不明天还是算了吧,你这刚开学,指定忙的不行,你给小轩多布置点作业就行。”
丁安夏没想到他们能体谅到这一步,连忙点头答应,给易小轩送了六张试卷。
那孩子差点没哭了。
“高中就该多刷题。”丁安夏不走心的安慰道。
这家离学校很近,她特意过来一趟请假的时候就显得诚意比较足,既然留了作业,她就直接离开了。
然后她又以非常快的速度来了租房,打算跟房东商量一下退租的事。
结果到了那边却是死活联系不上。
她想问问楼上楼下的住户,全都敲了一遍门后,结果发现屋子里竟然空空如也。
这一两个月以来,楼上楼下的住户陆续有人搬走,她是知道的。
但怎么会全都搬走了?
再看楼下,植花种草,修剪爬山虎的工人,很明显这是房东又要进行一场绿化改造。
租客全都走了,房东联系不上,楼下却有动土的迹象,丁安夏感到一丝不寻常。
想了想,给房东写了封信塞在他房门底下,上面写着她过几天还会再来的话。
丁安夏急匆匆回到学校。
此时已经11点,校门口依旧车水马。
新生开学的时间,校内校外格外忙碌,人流不断。
走进张江校区的大门时,还能看到很多80年代的景象。
有扛被子,拎桶的学生和家长,也有骑自行车,动用汽车的人家。
各自分别代表了不同的消费水平家庭背景。
丁安夏属于那种拎箱子去学校的普通学生。
这个年代的人普遍穿的比较朴素,牛仔裤衬衫帆布鞋,还有男生清一色的短发,或寸头,女生要么齐耳蘑菇头,要么麻花辫。
丁安夏上次染黑了头发,只是简单的扎了个马尾,她本可以汇入人流,当个不起眼的学生,奈何她今天穿的衣服颜色有些张扬,吸引了不少视线,继而再看到她的脸和精神面貌,不少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于是就发生了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人纷纷扭头看向中心地带的某人,视线略过那橘红色的裙摆,再到白皙细腻的皮肤,然后是那张灵气逼人的小脸。
“嘿,这丫头水灵!”不知道是哪个家长夸了一句,然后看向身边寒碜的自家孩子,又露出嫌弃的表情。
“我让你好好拾掇拾掇你不听,看人家打扮的多好,既然进城了就好好当个城里人穿那么土,老子嫌你丢人。”
“妈我也要买那样的裙子,你快给我钱。”
“好,好好给你买。”
“那同学是什么系的?”
“看她走的方向……诶,等等,她朝医学院的带队队伍走了,学医的吗,哎呦,这个分数得多高啊?”
“学医好啊,又是一个铁饭碗。”
耳边传来络绎不绝的声音,丁安夏径直走到招揽新生的医学院学长面前,出示自己的录取通知书。
立马就有人领她到相应的教室完成登记手续。
302教室。
“柴可,帮我顶一下,我去撒泡尿,太累了。”
忙活了一早上的石建业感觉膀胱要炸了,但是因旁边辅导员还坐着,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向同桌表达要偷溜的信号。
他还把药学的入学名单推了过去。
“帮兄弟顶一会儿,你今天的饭我包了。”
撒完尿后他不打算马上回来,他要摸鱼休息一会。
柴可知道他的尿性,只摆了摆手,继续做着记录工作。
石建业猫着腰从教室后方溜之大吉。
“呼,终于出来了!”
他捶了捶坐了半天的腰,嘿嘿发笑。
正笑着,突然卡了壳。
迎面一位青春靓丽的少女款款走来,领头的是负责迎新的体育社社长。
他正和那姑娘说说笑笑,然后停在他面前:“这里就是药学专业的报道地点,学妹进去吧,呃,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再来找我。”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脸有不明显的涨红,但由于肤色偏黑,让人看不出来。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