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大宋辽边界屯驻重兵,就是防的辽骑南下。”
“怎么不可能?万一呢?大宋又不是只有一个敌人,一个个虎视眈眈。”
“汴京的地理位置确实不好防守哦!”
……
朝堂之上又是开始了热热闹闹的大讨论,可是最后是没有结果,不了了之。
又是新的一天,苏天朗伸了伸懒腰,据可靠消息:大宋发布了不得以粮食制酒的禁令;大宋在全境调高了粮食买卖价格;听坊间传闻大宋市舶司接见外国使团,鼓励和刺激海外商船运粮食进大宋。
一时间,大量酒坊出告示,出售最后一批酒,售完歇业。于是,酒价又一次抬升。
苏天朗才不关心粮食制酒的禁令,禁不禁的和他没关系;也不关心粮食安全问题,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关肖佑打了个喷嚏,谁在惦记我?
由于粮价大涨,以至于以粮换麸皮、谷糠、稗草籽、狗尾巴草籽是异常的顺利,而且兑换比例还上升了!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大宋全境的稗草和狗尾巴草几乎被撸光!饥荒年间都没有被清除这么干净的,草是还在,草籽没了。
那可是粮食啊,那可是救命的啊,在疯传丰年可能闹饥荒中,苏天朗留了些粮食维持庄园的需求,在白酒风波时囤的粮食终于被各地疯狂的撸草籽的人给兑换空了。于是,停止了兑换。
前来兑换的人一看没有粮食兑换了,不干了,纷纷抗议:“大老远运稗草籽和狗尾巴草籽过来,你说不兑换就不兑换了?”
苏天朗一听,是这么个理,说不过去啊。于是说:“长期兑换,我们用白酒换!”
白酒目前是有价无市啊,各地酒坊那边都纷纷歇业了,很快就没酒了,价高!
“不亏!换了,总不能拉着来又拉回去。”
于是,最后的官亭酒被兑换一空,连初期试验的稗草酒也不放过,就是被苏天朗嫌弃称一股烂草席味的那批酒也被拉走了,皆大欢喜。
麸曲终于成功了,苏天朗得到消息,很兴奋,第一时间来到庄园实验室,穿上防尘服和口罩,跟踪和观察生产流程。
在一个工序工位,只见伙计们用手摇式碎机吃力地进行原料的粉碎,边上的品酒师向苏天朗介绍:“原料粉碎利于蒸煮糊化,利于糖化以及利于提高出酒率。原料粉碎后有害成分易于挥发排除,利于提高成酒质量。”
苏天朗点点头,说:“破碎机可能制约做酒效率啊,得想办法才行。”
老工匠一直对这手摇式破碎机不以为然,说:“用牲畜拉磨不好?非得整这么个折磨人玩意出来?”
苏天朗其实也意识到问题了,回道:“是啊,实验室用用可以,批量生产得使唤多少人啊?可惜生产环节的卫生不允许。这是个问题。”
跟着品酒师,苏天朗来到了一个密闭房间,这里不允许其它任何人进去,只有核心人员才可以进去。 品酒师介绍:“这里是配料室,主辅原料的配比对外保密。不同的比例会有不同的酒精转化率和发酵形成的香味物质。”苏天朗点点头,下一个。
蒸煮室热气腾腾的水蒸气不由得让苏天朗想起工业革命的蒸汽机来,这个时代的煤炭已经有开采,有没有可能实现蒸汽机?高压锅已经让老工匠心有芥蒂了,蒸汽装备的爆炸可比高压锅更危险更厉害!算了,算了!蒸汽机设备实在是太笨重了,加上讨厌烧煤的刺鼻味道,是不能把这只怪兽放出来了。品酒师介绍蒸煮的作用;“蒸煮利于淀粉酶作用,同时灭杀原料和辅料中的杂菌,挥发排除原料和辅料中所含的有害物质。”苏天朗可是心不在焉,自顾自想着问题,这个工序反正就是跟煮米饭一个意思呗!介绍下一个。
品酒师接着对苏天朗介绍:“凉渣,降低料醅温度后接入麸曲和酒母,进行糖化发酵。……”
“加曲温度不宜过高,低于人手掌温度。否则易引起渣醅发粘结块,影响吸浆。发酵前期升温过猛,对出酒不利。”凉渣和加曲的温度精准控制是个问题,温度计可以提上日程了,苏天朗心中想道。
加曲后就是入池,品酒师介绍声又响起:“低温入池有利于酵母能保持活力,耐酒精能力也强,酶不易被破坏。入池温度还需要摸索,和气温有很大关系。”老问题,缺少温度监测的手段,只能凭经验。
品酒师露出笑容说道:“有个好消息,经过比较,根据发酵过程中的池内变化,用麸曲的发酵期仅6—7天,出酒率较高!”
苏天朗倒是不意外,他知道大曲酒发酵期在半个月至两个月,点了点头说:“不错,可以加快我们生产稗籽酒。”
来到了蒸馏室,一排超大号的高压锅,只不过是压力阀位置换成了管子,高压锅的蒸气把酒醅中的酒精提取出来,经过管子引出,管子外面在通冷却水作用下,管内高温气体冷凝成液体,出酒。品酒师说道:“这个过程和之前制白酒类似,会通过蒸馏要把酒醅中的香味物质蒸入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