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柳蹬着小短腿儿,爬上床榻,“阿婆,你怎么了,今天还去看凤凰花吗?”。
老妇人抬起苍白的手,抚上涂山柳的小脸儿,“不去了,今天阿婆累了,你陪阿婆说说话吧。”。
涂山柳蹬掉脚上的靴子,揭开被子盖在自己身上,靠在老妇人的手臂上。
“好,我陪着阿婆。”,老妇人抬起手,环抱着涂山柳。
“柳儿,阿婆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儿?”,涂山柳点头,“当然可以,阿婆说吧。”。
“柳儿,听雪楼的钥匙我交给你了,里面有阿婆学医制毒毕生的心血,无论你将来学不学医术和毒术,你都要答应阿婆不能用那些药害人。”。
老妇人从一旁拿出一枚纯金的,造型奇特的钥匙塞到涂山柳的手里。
涂山柳接过钥匙,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阿婆你放心,你的话柳儿记住了。”。
老妇人点头,“阿婆要走了,柳儿。”,涂山柳拉着老妇人的手。
“阿婆,你要去哪儿?”,老妇人靠在床头,眼底的光越来越散漫。
“阿婆,阿婆要去找我的少年郎了。”,老妇人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显然是已经逝去了。
如果能重来一次,如果能重新遇见,会不会就不那么遗憾了。
涂山柳似有感应一般,“阿婆,阿婆,阿婆—”,涂山柳抱着老妇人无助的大哭起来。
宫殿外,白压压的人跪满了台阶。
奇怪的是,六月份的天,蓦地就开始下起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