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触碰到那一滴冰冷的泪珠时，内心瞬间被恐慌淹没。
他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慌乱，缓缓放下手，声音中多了几分冷硬：“你回去吧，好好反思，别让我再次发现你利用孩子伤害婉毓，否则，我绝不再留情面！”
“砰！”
楼梯间的铁门重重合上。
宋凝月双眸中满载着自嘲与凄楚的笑，缓缓蹲下身子。
环抱着自己，低声抽泣，那声音逐渐放大，成了放肆地哭泣。
厚重的铁门隔绝了大部分的声响，那穿透而过的呜咽依然能触动另一端的心弦。
顾霆骁背对着那扇铁门，目光空洞地仰望天花板，心中五味杂陈。
直到身后传来渐行渐远的下楼脚步声，他才缓缓移动脚步，走向走廊的尽头。
掏出手机，拨打了钱堃的号码：“她现在应该正从楼梯下去，你带她去看看孩子，什么都不用说，顺其自然。”
“明白。”
心理咨询室内，钱堃望着暗下的手机屏幕。
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对于老板的心思，他时常感到困惑无比。
让夫人流泪的是他，转瞬却又心软关切的也是他。
如果一开始就能坦诚相对，彼此的煎熬是不是会少许多？
想到这里，钱堃心中五味杂陈，他猛地一蹬脚，将手机塞进口袋，快步奔向隔壁的大楼。
而顾霆骁虽然说要自然，这却让钱堃感到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