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王。”
“统领整个北地！”
“抗曹魏，征鞑虏，平天下，匡汉室！”
“扬我汉人天威！”
李严看着说出此话的刘谌，
似乎看到了那个，不久前在南中大杀四方的天神将军。
也似乎看到了那个，屹立在西凉戈壁，杀伐于大汉北疆的北地王。
阳光打在他的身上，
好似天子——天是他的儿子。
一时间惊为天人。
‘北地王么？’
李严心底默默想道。
北方的各种战报，很快如雪花般送抵成都。
刘禅不看，
统统甩给蒋琬。
虽说黄皓在宫内权倾一时，
但诸葛亮遗留下来的政策，有效的防止了他更进一步。
可以说，
只要坐在尚书令这个位置上的人，不主动巴结黄皓。
黄皓没有一点机会把持朝政。
说回蒋琬。
每每有战报送达，
蒋琬都会叫刘谌过去。
对外，
说是刘谌刚刚经历过战争，有经验，可以提供一些建议。
对内……
刘谌冠礼之后封王的事，在蜀汉高层内部已经是不传之秘。
众人只当是蒋琬不放心刘谌，
在给刘谌面授机宜。
“秦琼此子，殊为不错。”
“假以时日，必能成为我蜀汉顶梁之柱！”
一边看着战报，
蒋琬一边点头夸赞着。
这数百份战报中，有关于秦琼的就占了一多半。
这还是魏延有所隐瞒的情况下。
小战、摩擦数百起，
这在汉、魏边境已经不是稀事。
“蒋公以为，这秦琼凭此些军功，能否封个将军？”
这不是刘谌的试探，是他真不清楚。
虽然有无数机会了解军功体系，
但刘谌不想去看。
算是一种小小的逃避吧。
毕竟他不是凭借军功一步步走上来的，也没人敢让刘谌凭军功一步步走上去。
“殿下说笑了。”
“别说将军，仅凭这点军功，升做校尉已经是破格了。”
“殿下不知，诸葛丞相在时，撰写了一套完整的军功授爵制度。”
“凡小卒，杀二十者，可升伍长。”
“及伍长，杀四十者，可升曲长。”
“……这其后，还有杀敌方一员伍长，可抵多少人头。”
“杀一员大将，可抵多少人头。”
“这些，军功册都有定数。”
“而秦琼，很明显未能达到。”
蒋琬停顿了一下，皱眉想了想。
“不过，以战报来看。”
“秦琼武艺不错，若是有大战，或可越阶擢升。”
刘谌恍然。
小兵升级这么慢！
两个普通成年男子厮杀，
最后往往都是两败俱伤。
而多想多杀，
就要保证自己的武艺始终碾压敌方。
这很难做到，
就算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也只能在杀敌的同时尽量保证自身安全。
当然，
武艺超强的人，擢升的速度会很快。
资质平庸的……
79块钱嫌贵？
真是他们不努力么？
“家主。”
“关将军来了。”
蒋琬听到称呼，呆了一瞬。
光天化日之下，关羽跑出来了不成？
随即反应过来，
应该是关家三子。
“那还愣着跟什么，快请进来！”
“不劳大司马，关某不请自来了！”
只听屋外关索声音传入，
蒋琬、刘谌、李严三人纷纷起身。
关索，
可能是如今唯一一个可以随意出入蒋琬府邸的人了。
关二代的身份，
加上南中战场落下终身残疾的加持，
让他在蜀汉的名望如日中天。
“某在家闲不住，听说北方的战报送来，特来观摩一二。”
“你们聊……现在的关某，已是废人，再帮不上什么忙了。”
虽然关索掩饰的很好，
但刘谌等人还是从他的眼底看出了些许落寞。
对于关索而言，
他多么希望自己那天直接死在战场上。
大哥关平，战死荆州。
二哥关兴病死。
他现在半死不活的，每日对着他们的灵位发呆，只是煎熬。
“关将军可有子嗣？”
刘谌打破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哈！”
“关某长子下个月满岁，到时候殿下一定来喝满岁酒！”
“殿下，某跟你说，某那儿子……”
似是在强行找话题，
关索拉着刘谌不停的诉说自己的儿子。
说他哪里像自己，小小年纪便面如重枣云云。
要不是还没满月，
刘谌估摸着，关索都能说出七尺长髯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