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宁以自身作梁，支天依地，扶其弱抑其强，不受污风邪气。次之，为己理想，为世大义，坚其本心，修其正气，上使天地改色，中令人间晴明，下避灾乱横生。最应保身修性，求其生，上修性，命为本，后然有道。求道艰难，遇坎坷无数，挺而走之，成者胜，败则崩。崩者再行其道，往复而已，路途更艰，再胜者落人一程，再败者累骨做山，或再求它程”一位发鬓斑白的老先生站在破旧的书堂台阶上低头低头静静地朗诵着手中书本的内容。
他满脸皱子，脸就像那干巴的死树的皮，皲裂横生，偏暗黄色的皮肤显得他看起来不多么有那份精神，更像是长年于大地中遭受艰难的人，他身着破洞灰白单薄长衫，四肢在宽大的袖筒里面显得格外的瘦弱，窗外冷风吹进屋里，他的衣衫随风飘扬，他整个人依旧站在那里更像那快要枯死的老树一般。
老者在台阶上继续念着手中那早已破烂不堪的书籍，手掌紧紧握着快要零散的书背部分，生怕书页也会像衣衫一般随风飘扬，如同远去的游子再也回不到自己的家乡。
“哐当”一声响亮的破碎声音响彻于整个破旧的书堂，老者抬头看去，望见宽敞学堂中坐着的几个孩童，再转眼望去，便是个破一个口子的窗户洞，一个身穿破麻衣服的少年双手捂着自己头顶，半蹲在桌子后面，正被同样服饰的一群小孩围着。
老先生望了望学堂中坐着的其他小孩，一群身穿花花绿绿厚实衣服的小孩抬着自己的头颅望着男孩，他紧紧邹了眉头，缓缓向台下走去，不时打量着学堂中的各个少年的反应他的目光望向谁，谁便不敢再看向男孩。堂中坐着的无一例外都是青山镇里各家儿童，由于整个镇子里面目前也只有这一个学堂，所以无论贫富，家里的小孩子都得来学堂接受这来自不易的教育机会。
他用手摆了摆手势驱散围在破烂衣服小孩身旁的其他小孩，踱步至小孩身前，看着孩童身上的破烂衣衫，抬头就是窗户上被打破的大口子，透过口子，一片白茫茫的雪景呈现在老者眼中，堂外老树枝叶早已落尽，枝头上只有白色的雪压在上面，不远处通往远方的小路也被厚厚的积雪覆盖。老先生拿起小孩捂住头顶的双手，一片鲜红的颜色从头顶渗出，冷冰冰问道“疼吗？”
“不疼，不疼，老先生请继续讲课，我没事的。”男孩不敢与老先生对视，颤颤巍巍地说道。
“那你捂着头顶作甚？是害怕淌血，还是装作疼痛？”
“不不不。老先生，我根本不疼的，我经常在外采药劳作，总会磕磕碰碰，早就习惯了，忍忍或等等总会过去的。”男孩抬起头向他露出了一丝苦笑，却又无法避免地发出嘶嘶的声音。
老先生看着男孩的样子愣了愣，低头看了看男孩身上那些未愈的伤口与已愈而留下的疤痕，随后他大声呵斥道，“那你回家吧，回家或许还会好的更快一些。用你那顽强的命，把头上淌的血都吸回去，把你身上那些伤口也熬好，最好那些疤痕也消失不见，你就熬吧，疼痛不会因为你自身的忍耐而减少。”
男孩抬头看向先生那双眼，他看着老者眼中那犀利的目光，窗外寒风吹入他不由地抖了抖身子，他呆呆地看着老者那陌生的模样。
“还不走啊，是要让我撵你走是吗？”
说罢，老者便从自己腰间拿出戒尺狠狠地抽在男孩的背上，男孩眼中不由冒出一丝泪水转在他的眼眶中，始终未从眼眶中流出，他看着老者，呆呆说道“先生，我真的没事，请继续授课，我。。已经习惯了吧。”
“还请先生继续授课。”男孩几乎哭出来又一次说道。
他近乎以泪腔对着先生喊道。
老先生正欲准备举起戒尺再次抽打时，一名女孩伸出双臂挡在先生面前，紧接着，又是几名孩子站在男孩前方，孩子们的幼小的身体企图挡住悬在空中的戒尺。
“请先生回到讲台继续授课。”带头的女孩紧靠在男孩身前，对着先生说道。
老先生看了看护在男孩身前的女孩皱了皱眉头。
“冥顽不化，我刚才教你们的，读出来的你们都忘了？最应保身修性，求其生，命为本，然后有道。你们这群家伙，不会真想看着他流血流死吧。别说是我教过的学生，迂腐，简直比我还迂腐。”老先生看向女孩又看向周围学生静静说道。
“请先生继续授课。”护在男孩面前的孩子们齐声向着先生继续喊道。
面对众人齐喊，老先生无奈叹了口气。
“唉，你们啊。好好好，今天的课谁都别上了，都给我回家背诵这篇文章，谁背不会之后过来我把他掌心打烂，好了直接放学。”老先生把戒尺狠狠摔在地上，又瞅了瞅仍坐在座位上的孩童骂骂咧咧走出门去。
围在男孩身边的学生急忙扭过身来查看男孩身上的状况，而没有护在男孩身旁的孩子都已经开始一个一个举起了伞走向门外的小道上。
女孩从学堂中翻出一块破木块，简单堵住窗上的洞，便回到男孩身旁，她与众人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