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备军第一旗队作为精锐中的精锐,他们奉旨穿着重甲参与这场祭祀,一来要彰显绝对的武威,二来也是对士兵的试炼。 并没有野蛮搏杀,倘若连从丰收广场走到干船坞参加完仪式就累得气喘吁吁,这种战士会被刷下来暂停未来的远征行动。 如此试炼一并针对亟待出征的第七旗队的男孩们。这次孩子们都穿上护住上身驱赶的锁子甲,头顶护住半张脸的蝴蝶盔,背上圆盾,腰悬挂钢剑,双手仍要扛着一根挂着蓝白布条的矛,以增加仪式的威严。 再看骑兵,士兵穿着北极熊皮衣,白色绒帽插着硕大的蓝色羽毛,甚至是战马也套上一层“白床单”,马头也戴上小帽插上羽毛。 参与其中的甚至还有海军,他们的遮阳大帽又被收敛成三角帽,纯属为了好看,每一顶帽子临时插上大量羽毛。圆盾与剑是战士的象征,虽说戴三角帽的家伙背负圆盾有些怪异,现在海军水手们正是这样着装。很快,当抵达祭祀地点,他们会直接登上大战舰,随着海上君主号漂入大海。 留里克要的就是排场,最能让民众感觉到兴奋的,莫过于战士们尽可能花里胡哨的衣装。 每个战士在统一要求的着装以外,又凭着个人喜好,以花花绿绿宝石自我妆点。 围观民众何以以邋遢着装糟蹋节日的喜悦,男人女人换好新衣,尤其是女人,她们普遍穿上北欧最传统的素白色长袍,再就近采集新生枝芽的红松枝,编成翠绿色的头冠戴好,再左以琥珀、玻璃珠等。 而那些戴着纯银头饰的正是纳尔维克港的巴尔默克人访客,有的家庭贩售大西洋好盐在新罗斯堡越冬,又计划着开航后千里迢迢回老家一趟。他们比其他人打扮得更华丽,凸显对这场祭祀的用心。 亟待牺牲的鹿群,每一头雄鹿皆被斩断了犄角,脖子上套着绳索便于控制。 大祭司露米亚带着一众下级祭司,甚至也包括年幼的副祭司维利卡。 威武大军在丰收广场列阵,鹿群无助地等候,只见大祭司高举木杖,身披鹿皮,头顶罗斯世代穿成的巨大鹿角盔。她是个小个子,站在特设的木台做一番夸张抽象的动作,木杖直指天宇,就好似正接受着诸神的指引。 这是祭司的主张,奥托穿上镀金锁甲,以宝剑为仗,强挺着站在儿子身边。 留里克一样穿着战甲,这番特意亮出他的黄金桂冠,任由金发随风飘逸。 那些下级祭司们现在就吟唱其古老悠扬的祭文,整个广场和周边地区,围观的人们自觉得鸦雀无声。世界静得出奇,只听到祭司们神圣的吟唱。 直到,那高悬的木杖放下! 露米亚以木杖勐敲一番脚下的木板:“神说!让我们去祭坛!走吧!” 接着,又是号角大作。 看看那些“熊首铁人”,他们钉着大量铁钉的皮靴,按照事先彩排开始极有节奏地踩踏地面,伴随着巨大的轰响,他们以整齐的队列打头阵,走向涅瓦大街,城市的西大门,走向干船坞和祭坛…… 坐上马车的留里克与奥托,在众多战士的护卫,数以万计民众的簇拥下,带上被驱赶着的鹿群,以史无前例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将霍特拉家族的造船厂围得水泄不通。 此刻,都城内已经空荡荡,唯有少量巡逻兵不断走动,伺机抓获趁机行窃的败类。 此地旌旗猎猎人声鼎沸,大量战士列阵,惊得造船匠人们甚至有些退却。 老霍特拉满脸红光,他被儿子缠着,心里有着说不尽的喜悦。 他走近昂首挺胸的过往留里克,不由自主地便握住国王的手,尚未说话却已经老泪纵横。 “光荣!我们的光荣。” “对,我们的光荣。”留里克再昂起头,满意地看着分明达到最佳状态的大战舰:“多么威武雄壮!她会杀死耶梦加得!” “我不辱使命,一切都完成了。现在只等大王宣布祭祀开始。” “很好。”留里克点点头。 和所有人一样,奥托的眼睛完全被大战舰霸气魅影所吸引,大就意味着力量,这艘巨舰重新定义了何为战舰,它就好比冰霜巨人的存在。 不!也许世间本不该存在这样庞大的船,定是诸神降下阿斯加德的智慧,才使罗斯有权拥有如此巨舰。 奥托不断说服者自己,他的内心愈发满足。 “大王,开始吧。”斯泰因霍特拉松接替父亲:“我将持巨斧的壮汉安排在干船坞下,只要您下令,最终的开凿马上开始。” “很好。现在就祭祀!” 首先,在都城内的丰收广场仍旧完成了一场小的祭祀活动,现在才是祭祀的重头戏。 新造的石船祭坛里,露米亚小小的身影配着那巨大鹿角盔,整个人尽显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