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嗡嗡慌忙作答:“但那些匪徒要把兰巴特当做祭品,去祭祀他们的神。兰巴特一定已经殉难。” “所以你们并没有看到兰巴特的死……” “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吗?我们要求立刻作战!”一名村庄首领生怕普罗茨瓦夫磨磨唧唧再浪费时间,无情催促。 “也罢。那就开战吧!看来我对敌人存有的一丝幻想都是虚妄!兄弟们,你们立刻去准备,明日我们集结,带上一切物资,我们向上游进军!” 普罗茨瓦夫做出此生最艰难的决定,归来的使者受尽屈辱还是得到了一些重要的、对波洛茨克非常不利的情报——罗斯人正在增兵。 战局变得扑朔迷离,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波洛茨克再不行动,当罗斯人的军队再多一些,己方的胜算就不多了。 他们依然不清楚罗斯人究竟可以调集多少军队,处在“战争迷雾”中的波洛茨克并没有多少选择。全民被动员起来,剩下的就只是放手一搏,哪怕这可能迎来毁灭。但广大民众没有丝毫的悲观情绪,他们被愤怒左右,再见得聚集起来的由自己族人构成的规模空前之大军,当大军在最大定居总集结,自信达到了顶峰。 盛大的祭祀已经结束,今日本非出征日,普罗茨瓦夫顺应民意宣布今日开拔,大大满足了民众的战斗欲。 接下来,便是直奔上游的行军…… 大军集结时固然非常热闹,武装农夫们的身份首先隶属于所在的农庄,其村庄首领带领本农庄建勇构成一个作战集团。大大小小的作战集团加在一起足有二十个,其中最大的莫过于来自最大定居点、由普罗茨瓦夫亲率的部分。 波洛茨克集结出男女武装农夫达到了四千人的规模,可以说他们已经榨干了自己的军事潜能。 老弱被安置在家,青壮男女全体出发。 各农庄的军队聚在一起,背着干粮扛着短矛为主的武器徒步进发。 他们大可使用独木舟却无人这么做,没有人原作出头鸟,众首领皆认为唯有合力作战可以胜利,任何先行作战的行为不过是给了罗斯马匪们各个击破的机会罢了。 失去了独木舟先行快速运兵的能力,全体波洛茨克民兵只能结伴步行,各农庄的实力良莠不齐,他们沿着西德维纳河右岸的行军渐渐因各方的拖沓化作一条长蛇。行军摆出一字长蛇阵不足为奇,关键在于这些民兵的阵列彼此并不连贯。 队伍愣是渐渐拖延了长达五公里!把头的自然的普罗茨瓦夫亲自带队的最大定居点之军队,他们有着更高的傲气自然走得更快。 后续是第二梯队的几个农庄相伴而行,之后又是第三梯队、第四梯队,以及看似简直是故意磨蹭的第五梯队。 某种意义上这场行军近似于一种马拉松,那些不善脚力的人被迫履行自己保卫家园的义务,他们孱弱体能的劣势表现得很清晰,甚至还有崴脚的人被动掉队。 他们在定居点时群情激奋士气旺盛,经过持续两天的行军,很多人的士气被消磨得厉害。 普罗茨瓦夫自己的情况也有些糟糕,他亲自带队有五百人,实为整个军队里兵力最多的一个集团。矮种马拉运的木板车上堆着粮食,行军的人们也都背着干粮。他很清楚自己直接统帅军队的状况,大军携带粮食有限,因倚靠河流行军饮水倒不是问题。 自己的队伍尚不能支持很长时间的行军作战,其他的同盟村庄的情况只能更糟一些。 表面上他的确是整个波洛茨克的大首领,本质依旧是各村庄推举出的话事人。他并没有权力左右各个同盟村庄的事务,这场战争反倒是他被各同盟的汹汹民意彻底绑架。 战端一开就如离弦之箭收不回来,连续行动两日,如今依傍河畔扎营,大量的篝火燃起,村民武装就地露营休息。他发现自己的队伍已经叫苦连天,男人们皆在揉着自己小腿,气喘吁吁一阵子在等到麦粥煮熟后急忙食用。军中的女战士情况更糟糕,她们本就是农妇,因全民作战的基本原则,她们一样在履行保卫家园的义务,这在他们看来理所当然,却是在当前的环境,她们成了累赘。 女人多体弱,若是她们休息好了再投入厮杀并无问题。由于已经通过了杜卡村废墟,进军敌人霸占的那片泽地已经不远,这些女战士已经明显显露腿脚疲态,留着她们在整个军队的速度会大打折扣。 该劝说她们回去吗? 普罗茨瓦夫并没有这么做,他安排自己的斥候去前方探查也去后方调查后进的农庄军队,一些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情报令人非常遗憾。 “可恶,你们太磨蹭了!难道你们是希望就由我这五百人和敌人硬拼?” 他骂骂咧咧地召集麾下亲信,再把军中所有精壮男子集结一下,基于现在的局面对其训话。 篝火照在这些年轻人略显疲惫的脸上,他直指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