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馏技术与器具,在不断的物资生产中愈发被完善。 难得喝酒,勾兑的高度麦酒明显还勾兑了蜂蜜。他们喝得酩酊大醉自觉幸福,也就不想着外出乱窜,此乃留里克故意为之。 王室自有王室的享受,阁楼宫殿一直被打扫,留里克再来此地面对的还是一片整洁却也冷清的居所。 他检查一番高处的藏物,那些重要物件一个不少。留守的仆人团队多从本地妇女中选取,她们年龄较大,为总督府管理,终日打扫王宫、罗斯杜马的整洁卫生是其重大工作。而厨娘们做得一手好菜,她们平日的工作是给总督府的办公者做饭,甚至包括给手成本的士兵供应伙食。现在就是她们给归来的国王烹饪佳肴。 罗斯的国帑钱库还是按照老规矩,它被祭司群体管控着,以所谓“神圣buff”驱散人们的歹意。 留里克唯独不担心祭司的腐败。这不,吃过饭的大祭司已经被留里克拉入独立的寝宫,他甚至谢绝了王后。 “再生一个。维利卡和奥列格还需要一个弟弟。” “万一是妹妹呢?” “那么,我们就多了祭司枢机。” 留里克有意学习天主教那一套,所谓主教和枢机,以及各地的主教,他们彼此都认识。罗斯可以效彷,但高级祭司最好都有王室血脉。 让她再体验一场做女人的欢愉,留里克知道露米亚所想,就在归来的第一个下午满足她的渴望。 她因疲倦在幸福中沉沉睡去,精力旺盛的留里克这才开始思考今晚的会议如何与那些家伙们宣布大事。 于是经过一个下午的酝酿,好消息在民众间疯传,似乎之前说有的说法都是真的。 绝非是阿猫阿狗都能参与到杜马议会里,参与者要么是在都城身居要职,或是重大的产业主,或是拥有较多财力的财主。只有都城居民和长期住居于此的罗斯公国部分臣民有权参与,平日生活中杂七杂八的事情大抵就在杜马里讨论解决,甚至是投票制定一些适用于本地的规章。 传统的“诺迪克式民主”在新罗斯堡进一步发展,出身各维京部族的人们潜意识中欢迎它。都城地区有一套内生性的自我管理模式,且为大家接受,这就是留里克可以放任当地的一大缘由。 遂是颇为奇妙的是,他身为国王,在环尹尔门湖地区面对人口极为庞大的斯拉夫人族群,表现得更像是可以一言堂的王。因为当地已经完全演化成农耕经济,当地人需要一个至高无上的仲裁者。 留里克能清楚意识到两者的不同,作为王者,他在都城表现得极为和善,即便要办事也是与富贵绅士们商量着来。 罗斯杜马的长屋里坐满本地的权势着,他们是各行各业的翘楚,有的本就是王室的外戚和臣下,以及大量的合作者。 遂在无尽的期待中,国王留里克隆重登场。 他此来就位宣布两件极为重要的事。 “关于你们获悉的免税三年一事。它是真实的,并在诺夫哥罗德已经全面落实。你们是本地的精英,即便并非务农,照例要对你们征收税赋。本王的决意是公平的,你们都是公国部分的臣民皆享有这项福利。” 一直被憋着的情绪集体爆发,听到国王如此宣布,好似房子的屋顶都要被声浪掀翻。 待这沸腾的汤锅逐渐冷却,留里克才拿出自己临时些写的演讲稿,亲自说出第二件大事——为运河与第二条航线宣传。 竟然已经存在第二条通向诺夫哥罗德的道路?甚至已经不必再在森林里砍树造路了? 而早就这一切的主要因为有老罗斯籍贯的渔民自发探险,误打误撞发现了内河航道? 此事令人怀疑,却因国王亲自带着骑兵逆向探路亲自证明航道存在,瞬间变得万分可信。 事实并非存在顺利航道,若非认为干预,一段必要的通路就是旱路。若是小船航行,大不了旅行者拖曳船只硬生生走过,或是将之扣过来扛走。 挖掘运河一事过于离奇,实在因为过往的时代,人们都不曾意识到自己可以凭双手直接改造大地,譬如挖沟创造河流。 遂有摩拳擦掌的本地商人跃跃欲试,在热烈的氛围下站起来抬高嗓门:“管它人造的水道是否合理!大不了我的人划船过去,船上自带手推车,最后的路径靠着推车走过旱路也能抵达诺夫哥罗德。至少,我们不必在涅瓦河上费劲逆行。” 用诸如“健壮”“耐力强”形容划桨的人们无可厚非,可这并非他们的主动选择。若有风力就降帆航行,若有选择就优选水流舒缓的径流。 老罗斯、新罗斯的商人产业主家庭,大部分贡献自己的儿子给国王做了常备军。孩子历经战争成了真男人,也在国王麾下学到了非同凡响的文化知识,随即这些只是开始回馈他们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