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了手下数量,普遍也就是五六十人的规模罢了。即便如此,一个月支付的综合报酬最少也得有五磅银币,实在一个很大的开销。
商人们都是精于算计的,当斯塔德带着他的清一色披甲大军和骑兵小队离开,商人就不得不认真考虑一下。因为霍里克王似乎描述了这样的情况,只要一揽子缴纳一百磅银币就可以继续做生意,这个税额很高,原因是过去很多年大家并未缴税。王许诺明年开始的税就不是这样。
王还许诺会保证所有缴税商人的经营安全,有人敢侵吞商人的货款、危害商人和伙计的安全,王会亲自差人抓获袭击者并处决。
倘若真是如此,商人何必要豢养一支佣兵队伍呢?搞不好明年开始所缴纳的税款,比豢养佣兵的报酬更低。
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霍里克那个男人会信守诺言,商人们如若天真的信了那就太蠢了。
他们的内心的确开始动摇,在斯塔德走后,他们开始悄悄地串联,誓要紧急再来一场会议。
斯塔德的精准宣讲似乎很有成效,那些商人没有表现出抗拒,还有人声称会按时拿出贡品,即便这可能是场面话。
他觉得自己会成功,直到大军开赴到这样一座奇怪的商铺。
木头围墙不足为奇,摆出的摊位空空如也,可正门的木墙上明显地挂着缝制蓝布条的白布。
门口亦有卫士,他们都穿着锁子甲,戴着贴皮盔,外身套着一件白布长衫,一根皮带束腰,胸前的白布又是蓝色布条交错缝合。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也太威风了吧?!
斯塔德看到了,自己骑着高头大马而来,身后又是一种披甲士兵,一切根本不能让站岗者畏惧。恰恰相反的是,站岗者见得自己反而眼神犀利,他们才是趾高气昂者!
斯塔德气不打一处来,他左手攥着马鞭随便指着一人:“你们是商人的侍卫?让你们的商人出来!我乃丹麦王的使者,让你们的主子速来见我。”
这些罗斯侍卫并无表情的触动,兄弟们本也不介意和这群新来的丹麦人打上一场,不同于蓝狐,侍卫们都有了战死的决心。他们这群丹麦人高举渡鸦旗帜的行为就恶心,因为留里克王公是真正的“被奥丁祝福的男人”,大家是真正的侍奉“神子”之人,为保卫留里克利益而死,这不是死后瞬间去瓦尔哈拉报道?这是好事呀。
蓝狐对今天的事早有预感,虽然商铺经过一夜的折腾人去楼空,他为此也是一夜没睡,这才在上午小睡一会儿就被传话的卫兵唤醒。
“终于最后通牒是下来了。来人!给我换上好衣服,我们去会会他们。”
所有的留守卫兵大抵都换上了罗斯人的袍子,它毕竟是白布为底色,随手缝上蓝布条即可。蓝狐轻易统一了部下的衣服,只是锁子甲这种防御工具一批兄弟还是没有的。
蓝狐换上了雪貂皮裘缝合的外套,时间是下午,最是微暖的季节于丹麦穿着这么一身未免有些燥热。蓝狐无所谓,他的绒帽还插上长而洁白的天鹅飞羽,帽子与衣服上都点缀着琥珀和玻璃珠。他的皮带缠绕金线还挂着金片银片,腰上挂着短剑,剑柄末端的红宝石(实则是红色玻璃片)更为醒目。
他就以这样高贵的行头走出商铺,故意梳成的八字胡随风颤动,他眯着眼昂首看着来访者,可是没有丝毫怯懦。
见得对方发出了旗帜,己方也不能干愣着!
斯塔德被大商人的这么一出搞的有些懵,须臾之事实在令他震惊错愕。
只见一种穿着打扮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从正门走了出来,他们圆盾背在身上是表明没有战斗之意,可他们居然在站桩列队,一个个显露出自己腰间的剑与斧。
还有一根木杆仰着一面旗帜,图案就与他们每人的着装几乎一样。
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油然而生,斯塔德觉得自己面对的是法兰克人商人,而这些经典丹麦战士打扮的武装者,搞不好还是某个法兰克贵族的手下。
斯塔德一下子手足无措,如若真是法兰克贵族,这若是爆发了不合时宜的冲突,自己可不就是给霍里克大王添乱。
非常微妙的是,斯塔肯本人急忙下了马,态度恭敬了起来。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们是罗斯人!”蓝狐发觉自己明显可以趁机扯谎,可那就违背了自己的初中。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直言自己就是罗斯人。
“你们居然是罗斯人?!”斯塔德瞬间收起那恭敬的态度,右手不由地握紧剑柄,其人眼角也纷纷注意到那些穿袍子的武装者,那些人也都握住了剑柄。
即便自己有高头大马还有上百个兄弟,对方分明也不是好惹的。
罗斯人的名声实际是声名狼藉,传说就是罗斯王公杀死了丹麦王哈夫根。虽说哈夫根其人是个穷兵黩武的莽夫,他本人被杀对于整个丹麦的豪杰实在是一种精神打击,仿佛大家的荣誉都被一介外人玷污了。
明明是罗斯人,居然可以在海泽比堂而皇之的做生意,还能有这样一支庞大的驻军?
看到这样一支列队整齐的队伍,斯塔德恍然大悟,意识到之前的丹麦军队对罗斯的争斗落败不是没有原因的。虽然不知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