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来的时候行伍严整又快速,归途不可避免的拖拖拉拉。
俘虏们都被捆住了脖子和手,被强行串成一串。
缴获的驯鹿纷纷成了托运工具,而成群的牛羊,则在随军的养鹿人看管下,娴熟地驱赶。
就连最贫乏的养鹿人,现在完全换装。他们手头有了剑、斧、赶羊杖等工具,曾经稀缺之物现在全都有了。
对于布萝达这样的带路者,为了表彰她的作为,这个女人换了一套衣服,脖子上也多了首饰,并被留里克认可从而成了罗斯人。
留里克就是要当众这样做,以给新的俘虏作为一个标杆。
双手被捆晃晃悠悠走路的沃尔德还能说什么,早知受如此之辱,还不是战场自裁而死,至少后续的祸事眼不见心不烦,可惜他没勇气自裁。
现在他的女儿成了罗斯人战争酋长(就是哈罗左森)的新女人,他丝毫都不欣慰女儿能活命,只因一切都和他本人没有关系。
被俘的男人们彻底孑然一身,现在解成俘虏。不少人甚至可悲自己不是女人,至少这群罗斯海盗的确是真心要把女俘带回家当妻子的,至少作为女人还能保命。
对于他们,唯一脱离奴隶宿命的机会,就是去岛西和维斯比的战士们拼命。
白沙港自古以来就竞争不过维斯比港,沃尔德从来有着自知之明。他不想和维斯比人开战,可惜别无选择。
他甚至可以断定罗斯人会快速胜利,罗斯的箭矢太过强力,哪怕维斯比组织起五千人大军,也一定是难以抵挡的!
罗斯人会赢,可是白沙港幸存的三百名男人们,一定会被维斯比军队杀死。
“卑鄙!卑鄙的罗斯人……”沃尔蒙暗自谩骂,但绝大多数俘虏俨然行尸走肉之姿,他们垂头丧气,在罗斯军队,甚至是耀武扬威的端着十字弓的科文射手监督下,走在这条土丘夹缝中的“泪之路”。
就在留里克带兵征讨之际,登陆场的罗斯军也没有闲着。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有愿意以熏鱼干果腹?
大家需要鲜鱼!大量的鲜鱼!在斯利托莫,那些缴获的绵羊已经被罗斯军队吃了个干净,堆叠成墙的新鲜羊皮说明了一切。
绝大部分缴获都是公爵的财产,奥托只要羊皮,至于羊肉自然是分给兄弟们。
罗斯人操纵船只进入海洋捕鲜鱼,其中的五条货船已经化作拖网渔船。
他们没有声呐这种高科技,捕鱼全靠运气与有限经验,他们只能将网抛入海中,借助南风和三角帆的优势在近海转大圈,以打捞表层游弋的鲱鱼。
比起本地渔民,罗斯人因拖网的优势捕捞效率更高一些。
不过要短时间内供应三千人吃鲜鱼,困难还是有的。
罗斯人还是首次长时间盘踞在哥特兰岛,这座大岛到底如何,还需勇敢者去探索。
耐不住性子的阿里克烤着篝火,以鱼骨剔牙,接着责令女奴继续认真把鱼串起来放火上烤。
“公爵。”他问到奥托,“我想好了,明天我带着兄弟们去南边看看。”
“这事我不反对,不过脱离大部队去探索,你可要做好准备。”
“当然,我会带上十字弓还有最精锐的战士。我就不信,这座大岛仅有几个定居点,我可以趁机劫掠。”
奥托点点头,将啃一半的鱼扔进火里,侧过脸:“你不要带太多人。你就带上五十个。”
“啊?这么少?”
“我就是怕你冒然进攻,你就是再勇敢,万一遭遇大股敌人可不妙。”
“伯父!”阿里克抱怨中拧起眉头,“我带着整个旗队,遇见任何的村庄,都能将之拆掉。”
“不可冲动。我让你去侦查,最好摸到维斯比周边。你可以袭击村庄,给我抓回来一些俘虏。”
阿里克不耐烦地勾下头,一副不屑一顾模样。
“嘿小子,抬起头。”
“啊?”
“你就这样办。记住,这是决定命运之战,你我都必须警惕。我要在这里多停留几天,我要等着你弟弟带着大军凯旋,还要等着兄弟们养精蓄锐以迎决战。”
“我们要逗留几天!难道还要打持久战?!”阿里克的脸色又疑惑起来。
“最多三天五天后就是大战。现在你挑选战士明天就走。”
阿里克只好听命,考虑到这次侦查行动的特殊性,他也只好带上多达二十把威力强劲的钢臂十字弓和一千支箭,于大清早出发。
也恰是这一天,留里克带领的大军凯旋。
一天的磨蹭行军消磨着留里克的意志,他裹着鹿皮蜷缩在驯鹿车上睡觉,老道的哈罗左森成了实质上的军事统率。
军队硬是拖了约莫两公里的队伍,就是那些俘虏,他们垂头丧气哭哭啼啼,只有不停用棍子和鞭子驱赶,才逼着他们走得足够快。
斯利托莫港已经是夜夜笙歌,被俘的女人尽数被迫侍奉,她们痛哭、胆战心惊,或是目光呆滞死了灵魂。
做这些事的不仅仅是罗斯战士,连诺夫哥罗德都斯拉夫战士也淦了。
奥托只是有点心理洁癖,但他故意放纵自己的手下。理性的说,他非常乐见于这些女人被弄大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