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娟也不得不苦笑了一声,这是真相的。
与其出去艰难的讨生活,甚至在被那个没有一丝亲情味的家里人扔出来,倒不如就待在这个府里。
哪怕一年到头也见不到爷一次面,至少在这里,别人都会把自己当做主子,恭恭敬敬的。
“姐姐说的没错,我确实该好好考虑考虑!”
文娟淡淡地表了态,眼里的眸光也一点点的黯淡了下来。
忆香抬起白净如雪的素手来,轻轻拍了拍文娟的肩膀,然后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给那个曾经的小侍卫传信,想要知道他的境况,想要让他快来接自己。
本来忆香还在纠结这司俊南说给她们自由这话是真是假。
不成想到了这天下午,管家就送来了一张纸,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是关于忆香和文娟的自由。
那是一张契书。
忆香激动万分,又不好直接表现在脸上,只能强压着心头的喜悦,一副淡漠的接下了那张契书。
然后她迫不及待地令人把之前写好的信给寄了出去。
话刚交代出去,文娟就激动万分的拿着去书来找她了。
文娟脸上也是难掩的欣喜。
“忆…忆香姐姐,没想到爷说得竟然是真的,他真的要放我们自由,连契书都给了。以后我们就不是司徒府的妾了。”
忆香只淡淡的笑笑,眼底全然没有文娟那样的迷茫。
“文娟妹妹,你以后也要好好考虑考虑了,是继续在府里还是怎么的…”
她没有再继续把话说下去,毕竟先前就已经说过了,再说也是无意。
只见文娟果不其然眼底一片迷茫,她轻轻一声叹息。
“我知道了,姐姐,我会好好回去打算打算的。”
她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除了靠男人,还能靠自己?
这是她完全不敢想的,但是今天爷竟然说还可以靠自己。
那么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文娟一时间纠结不已,愁绪万千。
司俊南可不会再管她们二人了,当天下午,就带着郁小花一众,连夜往京城赶去。
有了江道人在旁边,郁小花的情况着实好了不知多少。
至少不再像以往那样一直都是昏睡了,只是哪怕醒着呼吸也很轻,轻得让人快要发现不了。
但凡呼吸的重一点,郁小花就感觉自己的肺管子像火在烧,胸腔难受得要紧。
这一晚上的急行起来,情况倒也没往坏的方向发展。
这让大家都看到了希望。
在经过一个村庄时,卢立从农户手里买了些被子,把马车垫得软乎乎的,以此来减少马车在行进途中的震动。
如此一来,郁小花也轻松了不少。
这连天连夜的赶,总算在三天后,到达了京郊的一个小镇。
小镇上开得有饮品铺子。
于二郎为此还特地下马车给郁小花买来一大杯她向来喜欢的酸奶紫米露。
不成想,刚刚买完东西,他们的马车就让人给堵住在了路中间。
一个老婆婆正哭天抢地的躺在地上,半个身子都卷在了江道人的那辆马车上。
“啊啊啊!救命啊!来人啊!压死人了,这马车压死人了,大家快来救救我啊!”
于二郎的眉头狠狠的抽抽了一阵。
他分明记得方才下马车来买饮品时候,两辆马车都是停稳了的。
这才转个背的功夫,怎么就压到人了。
“救命啊!来人呐,可怜可怜我这老婆子吧!他们这些为富不仁的,拿马车压死我啊!”
坐在外缘赶马的卢立脸色极其难看。
正想辩解什么,却被周围七七八八的谩骂声给盖了过去。
“你们这些为富不仁的,有马车了不起啊,有马车就可以随便出来压人了吗?”
“光天化日的,你们拿马车压一个老婆婆,这还有礼了,还不赶紧下马车送老婆婆去医馆。”
“大家这么多人看着,你们总不可能赖账吧,我可是亲眼瞧见了的,就是你们的马车压了这个老婆婆。”
卢立的脸都绿了,想他也是一个**湖了,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情。
而且这都快要到京城了,怎么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卢立看见买好饮品的于二郎正站在一旁,连忙伸手去打招呼。
于二郎看了他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摆明就是碰上讹诈的了。
卢立的车技那么好,比自己的都好上几百倍,怎么可能压到人。
于二郎本来还想装作路过的,上去问问是什么情况,一想到此刻马车里就司俊南和郁小花,心里有些无奈。
他只得撇了撇嘴,上了他那辆马车,掀开帘子,往马车里一看。
郁小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看见于二郎端回来两杯自己设计的杯子,心中立刻明了。
这估计是到了一个新城镇了。
“小花,二郎下车给你买了酸奶紫米露,这里是距离京城最近的一个集市。
要是咱们抓紧赶路的话,不出一个时辰就能到达京城了。”
郁小花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