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屋内的三人纷纷拧眉。
司徒刑更是气得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去。
“都是些什么人,胆敢给圣上下毒!其心可诛!”
转而,他严肃认真的看着云乐贤。
“贤儿,这究竟是什么毒?还有的救吗?”
云乐贤轻轻抿了抿嘴:“具体是什么的,我还要看看,这种地方下毒简直防不胜防。
解的话应该不难,毕竟现在爹的中毒迹象还没有深入骨髓。”
听见他说能解,两人的面色一缓。
“能解就好,能解就好!可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什么毒,这可是毛害圣上,是天大的死罪。”
云乐贤点了点头,再次给圣上搭了一会脉,又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他的情况。
心里渐渐的有了谱气,这才从旁边拿个纸笔来哗哗哗写下一张药方子。
待吹干了墨迹,就要递给圣上。
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他收出了手。
“在这种地方煎药什么的耳目众多,恐怕给了某些人便利之处吧?”
圣上和司徒刑为难的对视了一眼。
“要不咱们拿回家去煎,一天三顿,借口送饭进来,如何?”
司徒刑试探性的看着圣上的神色,生怕自己这行为捷越了,让他反感。
不曾想圣上只是凄凉的笑笑。
“那就有劳岳丈了,我这就传令下去,就说宫里的饭菜吃腻了,想尝尝你们府上的家常菜。”
这个借口倒是极好的。
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还有一件事情,贤儿,你能不能找出这下毒的根源来?咱们得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有毒才能彻底帮助圣上啊。
要不然这一面写着别人那一面下着,这不是添乱吗?”
司徒刑早些年也是跟着先帝。在外征战沙场的,直来直去也习惯了。
面对圣上和自家这亲外孙,倒也没必要拐弯抹角的。
云乐贤抿着嘴不吭声。
“想要找到下毒的根源,确实非常有必要,只是爹爹这身份特殊,又在皇宫大院里面。
咱们这一找岂不是会打草惊蛇?万一对方被逼急了,来个狗急跳墙,对爹爹不利,岂不是更麻烦了?”
话赶话说到的这里,在场的三人面色更加凝重了下来。
这种深宫里面,连堂堂龙椅上的人都不安全。
要是其他的小鱼小虾恐怕早就死得透透的了。
司徒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下巴上的白胡子微微抖动着。
叫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圣上死掉,还真做不出来。
且不说他是自家的女婿,即便女儿已经死了,但这圣上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
活的竟然还不如他一个老臣轻松。
眼看这事情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眉目,又陷入了僵局。
云乐贤也开始叫起来真来。
“这样吧,我再尽量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找一下这毒的根源,只是还请爹爹把每日要碰要做的东西都一一让我瞧上一瞧。
至于吃食方面,从今天开始就由司徒府送过来吧!外公亲力亲为,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人乱嚼舌根的。”
他自认为这已经想得很周到了。
随后,圣上就把每日碰过用过的东西都找了出来。
“都在这里了,贤儿,你也小心些,虽然这是慢性毒药,可终究是毒药。
医者不能自医,我…我担心你呀!”
云乐贤抬起眼来,正对上圣上那热切的目光。
与云旭东的不大一样。
慈爱里还有满满的愧疚。
云乐贤轻笑两声。
“爹爹不碍事的,你和外公先随便找点事情做,以掩人耳目。”
两人闻言,在整个书房里扫了一圈,索性坐到棋盘边,有一搭没一搭的下起棋来。
云乐贤仔仔细细的辨别着目前那些茶盏折子等等。
又是摸又是闻。
一一的排除了,可能有毒的东西。
也分析过每日圣上的吃食,是否有相克的地方。
都没有一点点线索,云乐贤的眉头越皱越紧。
突然,案几上的一个香炉引起了他的注意。
云乐贤小心翼翼地揭开香炉的盖子。
里面还有些没烧完的檀香碎末,那香灰里味道极其怪异。
“爹爹,你每日都要焚一炉香吗?”
云乐贤看向正在下棋的两人,低声问道。
圣上嘴角微微下沉。
“这一香确实是每天都要烧的,只是里面的炉灰许久都没换过了,之前我还问过,在御书房里伺候的太监。
太监说焚香得有香灰垫底,这样才能让香焚的更好!
我当时也没深究过这个问题,怎么这一炉香有问题吗?”
云乐贤从一旁的猪上抓起一个茶杯,就往那楼香里灌了一大杯水。
“这炉香里有毒,那毒就藏在这香灰里面,随着焚香一点点的挥发出来。
日积月累,幸好发现得到,要不然真是回天乏术了。”
司徒刑的脸色极其难看。
圣上更是脸色发白。
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