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自然知道,文老幺不过是为了吓唬吓唬张氏而已。
她故意配合着数到:“一…二…三…”
张氏眯着眼睛看着文老幺就要将那跟柴火扔到自家的房顶上去,一个咕噜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们几个给我等着,要是老娘不收拾你们几个,我特么就不姓张!”
陈氏看着张氏跑出去的背影,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想到自家婆母给过她那么多的好处,竟然喂出一个白眼狼来。
真是糟蹋了好东西!
她尴尬的朝着家里的客人赔笑道:“让大家见笑了,没想到娘对她那么客气,竟然养出个白眼狼来!
这个张氏藏得可真够深的!”
众人嘘嘘不已,都纷纷在心里跟张氏划清了立场,坚决不再来往!
生怕哪天这个张氏也算计到自己的头上来。
闹剧结束,司俊南也不再跟他们客气。
“事不宜迟,咱们赶紧上衙门去给柳大娘澄清。
具体的情况,咱们到了路上再慢慢商量也不迟!”
话音刚落,司俊南就和文老幺带着几个人上镇里去了。
云乐贤叹了口气,只希望能给郁小花帮上忙。
陈氏上前给他换了一杯新茶。
“云大夫,家里这乱哄哄的,我也没法子好生招待你,你看…”
她没再继续往下说。
云乐贤礼貌的笑笑。
“你也不用太客气,我这就要去河边看看,顺道再去你们家的鱼塘看看,要是能够找到鱼虾的死因,对柳大娘出狱也是有帮助的!”
说完,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客气的跟陈氏道了谢,也离开了。
司俊南一伙人搭着聚朋楼派去的马车,很快就到了镇上衙门。
只见司俊南当先跳下马来,走上台阶去,敲响了挂在衙门口的鸣冤鼓。
一声声鼓响,吵得后堂的郑大人不得安宁。
他匆匆忙忙换上衣服,就走上堂前。
“何人击鼓,将人带上来。”
一声令下,不多时,衙役就带着一干人等上前来了。
郑大人去过几次聚朋楼,自然是认识司俊南的。
但该有的流程还是要有!
好不容易到了司俊南陈述案情的环节。
郑大人越听越皱眉。
“你是说柳春花所售鱼虾皆是活物,你有何证据?”
司俊南拿出人证物证,一一向郑大人陈述着。
“大人,柳春花的鱼虾都是交到我手里才卖出去的,而整个河西镇上,也只有聚朋楼才有这些东西。
至于市场上其他,皆于柳春花无关!”
郑大人听完他的陈述,又仔仔细细看着那些单据和协议书,眉头是越皱越紧。
“据我所知,是有人举报柳春花卖死鱼死虾,害人,比如最近十里坡村那些中毒的人。”
事情又扯到了十里坡去,司俊南也不知道面前这个郑大人脑子里到底想的什么。
怎么会把郁小花和那些人的中毒给联系在一块去?
也不看看眼下这个光景,就连镇上的人都很少进聚朋楼了,更别说十里坡那些穷鬼!
司俊南很想骂一句:郑大人,亏你也是青天大老爷,就是这么断案的吗?乱七八糟说一通,牛头不对马嘴!
真是脑子瓦塔了!
当然这些话,司俊南也不过在心里说说罢了。
要是真说出口了,且不说会个郁小花造成什么样的麻烦。
恐怕连他自己也得进去了!
“本案就先这样,等本官找齐了证据,择日再审!”
文老幺听见着,有些急眼了。
要不是司俊南拦着,估计他已经冲上去跟郑大人理论去了!
“郑大人,草民有一个请求,能否让我们这些人去见见柳春花?”
郑大人闻言,皱了皱眉。
不过也就是几个山野村民,断然闹不出劫狱的事情来。
当下便答应了!
等司俊南带着文老幺见了郁小花。
文老幺立刻就哭开来。
“娘,你在里面受苦了!这都瘦了!”
郁小花看着哭哭啼啼的文老幺,有些无奈道:“你个傻孩子,这才不到一天,我能瘦到哪里去!
不用为我担心,我在里面还可以,他们没有为难我!
家里怎么样了?”
文老幺抹了一把眼泪,连忙点头。
“娘,家里没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正在想办法救你出来!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偏偏咱们的鱼就死了。
偏偏又赶上有人举报,吃饱了撑着吧!”
郁小花听着他的抱怨,根本就不屑一顾。
“你就少说两句吧,动动脑子,这分明就是有人嫉妒咱们家赚钱了,想要趁机陷害我罢了!”
这个人是谁,她暂时还没有想到。
毕竟在河西村里,看她不顺眼的人那么多!
文老幺彻底傻眼了,完全没想到这一层上。
“娘,那个人究竟是谁?他该不会想把咱家一块置于死地吧!”
郁小花摇了摇头。
就目前来看,还暂时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