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这幅样子,郁小花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是说,河里的鱼虾总有一天会被捉干净,就那点数量,恐怕也满足不了司掌柜要的!
到底还是得自己养,以防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坐地起价!”
大家伙目光呆滞的点了点头,貌似是这么一个道理。
“娘…怎么个自己养法?”
思维活络的文老幺连忙追问道。
郁小花赞扬的看了他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们都留意着,谁家河边的田地要卖的,回来告诉我,价钱好说!”
大家互相看了看。
文老幺为难的笑笑。
“娘!不用去买,咱们家河边就有地,还挺大一块。就是位置不好,一涨水就淹,啥也种不了!”
郁小花一听,顿时眼前一亮,双手往桌上一拍,猛的站了起来。
“好地方!明天带点工具,先去看看具体情况再说!”
众人满心疑惑,又不敢多问,三两下收拾后,就回屋睡去了。
隔天一早。
郁小花吃过早饭,就带着文家三兄弟直奔河边的那亩田。
只见苍茫茫一片,活像一片芦苇荡。
芦苇干枯泛黄,只有靠近河边的几棵,微微有点绿色。
文老幺看了看自家两个哥哥,一个的头更比一个低得厉害。
谁都不愿意承受即将到来的怒火。
“那块是咱家的地?”
郁小花满脸狐疑的指了指面前齐人高的芦苇丛。
“这哪块是咱们家的?”
文老幺挠了挠脑袋,又跑到河边的柳树旁看了又看。
看着他那样子,郁小花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头的怒火。
文老幺如芒在背。
郁小花怒火中烧的目光,恨不得把他给淹死。
文老幺挤出一个无辜的笑容,急匆匆跑上前来。
“娘,我确认了,就是这一块,够大吧?”
郁小花气得一个劲儿直犯白眼,恨不得一巴掌呼到他的脸上去。
芝麻大点的田地,还要确认半天!
而且这地还荒成这个死样子,光打理出来,都得费不少的力气。
“呵!你们那该死的爹!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这么好的一块水田,竟然荒着!荒着养耗子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文家三兄弟可怜兮兮垂着脑袋,好半天也没敢搭一句话。
“这么好的田地不种,难怪一家子都在饿肚子…”
郁小花叨叨叨就开始数落个不停。
一直到她气消了,这才大手一挥!
“给我把这些芦苇杂草,统统砍掉!老幺,你带着我沿地边走一圈!”
文老幺连忙点了点头,拿了把柴刀就走到前面去。
一面走,一面将拦路的芦苇和杂草纷纷砍倒。
郁小花从河边抱来几个大石头,跟着文老幺走上一截,就往地上扔一个大石头。
足足走了一炷香的功夫,这才将密密麻麻的芦苇丛开出一条道来。
郁小花瘫坐在地上,累得手脚酸软。
没想到这看起不大的地方,中间竟然长了那么密的芦苇。
光是水鸟、野鸡的,都撵出不少来,更别说耗子了。
“真是累死老娘了!你们哥几个,干一会歇一会吧!等芦苇和杂草清理完了,还要挖鱼塘,可有得干呢!”
等到中午些时候。
陈氏提着些饭菜和热水来了。
“娘!大郎、二郎、老幺,快来吃饭了!”
见郁小花不去,谁也不敢动,争分夺秒的砍着芦苇。
终于,郁小花扔掉了镰刀,艰难的直起身子,锤了锤腰杆。
“这还真不是人干的活?要是有个割草机,也就分分钟的事!”
她小声嘀咕道。
一旁的文老幺不解的追问:“娘,你说啥呢?什么割草机?”
郁小花白了他一眼。
“少废话,抓紧时间吃饭,吃完继续干活!累死人了,天知道这活几天能弄完!”
文老幺不敢多嘴,只好闷头洗手吃饭去了。
一连三天,文家人天一亮就往田里跑,天黑才回来。
眼瞅着密密麻麻的芦苇和杂草都被清理干净了,就差挖坑了。
这天一大早,文家人刚到地里。
周兴旺一路跑,一路冲他们喊道:“老文家的,你们干什么呢?在我地里刨什么?”
郁小花眯着眼睛看着来人。
这都拄上拐杖了,竟然还能跑那么快!
“咦!这老头谁?生面孔啊!”
文老幺往那老头处看了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头。
“哼!老周家的当家人,不是啥好东西!他闺女周兰花跟方氏可走得近这呢!”
这么一说,郁小花立刻将周兴旺归类到方氏一类人。
她傲慢地扔下锄头,一腚砸在锄头把上。
直等着周兴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还不等郁小花开口,就见周兴旺率先朝她咆哮道:“柳春花!你刨我家地干啥?还到处乱扔石头!
我可盯了你三天了!你砍芦苇我不管,但是你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