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关于两人的谣言传得满天飞。
文老幺送云乐贤经过村口时。
大家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
方氏一肚子话憋在喉咙里,难受得紧。
她摇着纤细的腰肢,撩了撩鬓角的碎发,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迎着云乐贤就走了上去。
“哟,云大夫,可有日子没见了,你这亲事有着落了吗?”
说话间,她的手不安分的往云乐贤肩上摸。
云乐贤礼貌的笑着,稍稍往后撤了撤步子。
“婶子,还请你自重些,我的亲事就不老劳你操心了。”
对待方氏,即便他脾气再好,也没那么好的性子。
何况她刚刚还那样对待文家人。
方氏自讨了没趣,当场就变了脸。
“呸,谁稀罕管你,我这样的你都看不上,更何况是那些没出闺阁的。
真是越有能耐的人,越是奇怪。
她柳春花哪里好了,让你这么神魂颠倒的。”
云乐贤脸色十分难看,他焦急地解释道:
“婶子,请你说话放尊重些,不要污蔑无辜的人!”
“大伙可都听见了哈,什么无辜的人!
她柳春花哪里无辜了!犯得着你这么袒护她,。
大家可都看见了,她背着你进的村。”
方氏越说越来劲,丝毫不顾及旁人的眼光。
“云大夫,你们读书人不是最讲究男女有别么,怎么对待柳春花就不兴这套了吗?”
云乐贤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想他一介书生,又是个斯文人,哪里说的过方氏。
同道的文老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劲扯着云乐贤的衣袖。
“云大夫,咱们快走吧,少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我娘说了,咱们被狗咬了,不能去咬狗!”
听着这粗糙的话,云乐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这理讲得好!”
方才的气愤一扫而光,云乐贤闷哼一声,抬头挺胸,大步往前走。
方氏可不干了,双手叉腰,开启了泼妇骂街的技能。
“我这种人!她柳春花又算哪种人!文家的,给老娘走着瞧…”
她的谩骂声渐渐远了。
一路上,云乐贤心情大好,就差即兴作诗一首。
文老幺却始终提不起兴致。
看着云乐贤这样,他很想问问方氏刚才说的亲事是怎么回事。
可话到了嘴边,却迟迟说不出口。
一直到了镇上的灰尘药铺,文老幺也没好意思问,只能带着遗憾回家。
河西村上关于郁小花和云乐贤的谣言传得极快。
就连周围的村子都知道了郁小花是为了云乐贤才跟文庆生和离的。
这天,郁小花正在院里洗着野芋头。
忽然来了一个虚胖,头戴大红花,嘴角处长着一大颗媒婆痣的中年女人。
“喂!这里是柳春花家吧?”
郁小花抬起头来,将人仔细打量了一遍。
“我就是柳春花,你找我做什么?”
那媒婆听见她承认自己是柳春花,也不进门,手叉腰就开始指着她骂了起来。
“好你个柳春花!一把年纪了,还要勾搭人云大夫做什么,你还要不要点脸!”
郁小花彻底有些糊涂了,但鉴于最近村上的谣言。
她懒得理会那妇人的叫嚣,自顾自忙着手头的活。
“柳春花!我今天就告诉你了。
这十里八乡没有我周翠花做不了的媒!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还肖想云大夫!
你要是把我这桩婚给插没了,坏了我的名声,我周翠花跟你势不两立!”
郁小花不屑的切了一声,扔掉芋头,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手提菜刀,威风凛凛。
“周翠花是吧!你在我门口胡咧咧什么,自己本事不够,保不了媒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一面说着,一面把磨得锃亮的菜刀抡了起来。
周翠花傻眼了,早就听人是柳春花不是个好相与的。
今日看来,果然如此!
周翠花只觉得那菜刀寒光逼人,仿佛下一秒就会朝自己的脑袋扫过来。
她尴尬的苦笑。
“人人都说你勾搭云大夫,这云家忽然连女方的八字都不愿意看了,我有什么办法,我不找你找谁!”
郁小花眉头都拧巴到了一块去,嘴上更是一个劲砸个不停。
看来这件事情不管是不行了!
要是给云乐贤添了麻烦,那真是罪过了。
“等着,老娘现在就带你去找造谣的人!
不修理她一顿,这唾沫星子越来越臭了!”
郁小花恶狠狠的撂下话来,提着菜刀直奔于家。
于家大门半掩着,于树财的大媳妇正在院里纺线,方氏那小妾正站在门口跟人闲聊着。
“姓方的!给我滚过来!
你到处胡咧咧什么?你嘴长着怎么不吃翔去!”
郁小花气哼哼指着方氏:“周翠花,你可看清楚了,就是她到处嚼舌根子。
要是坏了你的好事,你尽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