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坐去一旁的石头上。
花天呆立面前,神色哀愁,只等老者开口。
终于,老者深呼口气,缓和了身心,这才开口,却是满满悲愤,“小医圣,叶小柔,是我们卧牛镇的大恩人,是我们卧牛镇的福星,行医救人,救过很多山间猎户的命,她慈悲为怀,犹如观音转世,不为名利,不为世俗,尽心尽力的帮助山民!可是,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却被你花天生生拖累致死!”
老者言辞悲愤,直让花天内疚落泪,“小柔她……她怎么死的”
老者深呼口气,娓娓道来,“十八年初冬,卧牛镇下起了百年难遇罕见的大雪,大雪封山,又冒出一伙莫名其妙的黑衣人,暴力清山,将山上闲散而居的猎户通通赶下山去,从来不说什么理由,只是警告,从今往后,牛郎织女二山再也不能涉足半步!否则性命难保!
大家都聚集到了山下的卧牛镇,以往人烟稀少的卧牛镇后来便人口密集了起来!大家却敢怒不敢言,埋头开垦荒地,重新建立家园,可大家都是靠山吃山的山民,有些饥寒交迫的村民受不了,派代表与其交涉却被打成重伤!有的猎户组队,冒死深夜进山寻猎,却是一去不复返!
正是这个时候,医圣老者的女儿,小医圣叶小柔,突然来到我家,挺着个大肚子,腿间湿湿嗒嗒流着淡黄色的液体,我一看就是要生了啊?
连忙准备东西,为其接生。
没想到难产,叶小柔哭着喊着要我一定要保住孩子,可是山里条件有限,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孩子是生出来了,不过早产儿终究是难产缺氧夭折了,是个女娃!
叶小柔抱着孩子的尸体,在炕上哭的稀里哗啦的,看的我都心疼的很!
叶小柔只休息到第二天早上,执意要回去山间,我拦都拦不住!
我看她虚弱的身子怕她一个人承受不了,担心她会遇到那些暴力清山的黑衣人,可我又不敢上山去找她,更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没过几天,她突然又抱着个女婴来到我家,把我吓了一大跳,这不可能啊?孩子是当天我同叶小柔一起安葬在山脚下那片树林里的,怎么突然又活过来了?
叶小柔告诉我,孩子是她捡来的弃婴,她要我帮她保密,一定要告诉别人孩子是她亲生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还是答应了她!看着她幸福的抱着孩子离去,我安心多了。
又过了几天,邻居都在传山上有家灭门惨案的事,我是越发担心了,想着往山里走走找找看,要是遇到那些土匪,我就跑,决不跟他们拼命,或许可以保命!
于是我准备了点干粮,进了山,没走多远就看到倒在雪地上的叶小柔,已经没了呼吸,身体早就凉透了,那个孩子也不知去向。
我带着她的尸体回来后,我是越发自责,这个傻孩子怎么就不听人劝,非要回山里干嘛?现在弄的是母女双归,医圣老者也是音讯全无,连个安葬她的人也没有了!
哎,真是好人难做,老天不开眼啊!狠心的夺去了这么心地善良,与世无争的活菩萨性命,真是不开眼啊!
我独自安葬了叶小柔的尸体,就葬在孩子身旁。母女俩又相见了。我怕日后找不到地方,又没钱立碑刻字,就支了块木板,落起五块石板算是安葬了她。”
花天听完,已是泪流满面,心中激颤不已,愧疚,自责胡乱交割,苦痛万分。
花天缓缓从怀中拿出金钗,眼里泪花闪烁,早已看不清金钗的模样。
老者看去,“这金钗上,是否还留有两排凹痕?”
花天狠狠点头。
“你可知,那凹痕从何而来?”
花天含泪摇头。
“哎”,老者轻叹,“那凹痕,便是叶小柔难产时,生生咬出来的牙印啊”
花天听完,眼泪啪嗒而落,颤抖着手,摸去隐约可见的凹痕,心中悲痛万分,泣不成声,“小柔……”
老者扭头看去青萱,“小丫头,你说这金钗是你妈妈的遗物,你妈妈又是从哪里得到的金钗?”
青萱擦去一眼通红的泪,“老奶奶,我说的妈妈,就是您说的叶小柔”
老者不解,看去花天,花天缓和着情绪,说道,“她说的对!她就是那个消失的婴儿”
老者扭头看去青萱,青萱点头,“我的养母,先您一步,在山间雪地发现了叶小柔,从她怀中抱走了我!当她再返回山间,叶小柔的尸体已经被您带走了”
“哦”,老者轰然大悟,“明白了!叶小柔把这支金钗留给了你,你被你现在的养母抚养长大!也算这人间一抹欣慰吧”
青萱恍惚,“可是……我又从何而来?”
老者暗想不得解,“我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你,可是又实在想不起来,当年这地不太平,好多无辜弃婴,我记得山下有个收养孤儿的人,你可以去那里打听打听”
青萱摇头,最后一道希望破灭,从此身世成谜,忍不住,歪靠花痕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