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云阶就这么思考着思考着,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不知不觉居然就走出了徐府。等他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一瞅,哟呵!自己竟然像个呆头鹅一样傻愣愣地站在了徐府那威严的大门外!
于是云阶整个人犹如陷入了一团错综复杂的乱麻之中,费劲心思地苦苦寻思着究竟该如何才能把信稳妥无误地送到徐好问手中。他原本踌躇满志地打算趁着那如墨般漆黑、伸手难见五指的沉沉夜色,仿若幽灵一般偷偷摸摸地溜进徐好问那弥漫着浓郁书卷气息的书房,而后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直接把信稳稳当当地放置在那堆满了书籍和文房四宝的案几之上。
结果……唉,那不是,失误了嘛。上次的计划付诸东流,让云阶懊恼万分、悔恨不已。他在心里对自己一通狠狠地责骂,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粗心大意、考虑不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反复琢磨,于是,这次他毅然决定更换目标地点,就把信放在徐好问的卧室吧。他暗自思忖着,卧室乃是极为私密的所在,徐好问发现信的可能性想必应该更大。云阶在心底暗暗给自己加油鼓劲儿,这次无论如何可千万不能再出现任何岔子了。
于是,云阶再次鬼鬼祟祟、蹑手蹑脚地悄悄潜入徐府,可刚哆哆嗦嗦地迈进一只脚,他就彻底傻眼了,只发现这巡逻的阵仗突然增强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夸张哟!一路上,他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像一只灵活的猫一样,左躲右闪,好不容易躲过了好几拨气势汹汹、横眉怒目的巡逻家丁。
好不容易到了徐好问那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的卧室窗外,他刚准备蹑手蹑脚、轻手轻脚地翻窗而入,却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肥嘟嘟、毛茸茸的猫的细长尾巴。
那猫“喵呜”一声凄厉尖锐的尖叫,声音在这万籁俱寂、鸦雀无声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刺耳,仿佛能划破长空。吓得云阶一个心惊肉跳、魂飞魄散的激灵,差点从高高的、摇摇欲坠的窗台上狼狈不堪、四仰八叉地摔下去。
这一闹腾,引来了巡逻家丁那粗声粗气、震耳欲聋的注意,他们扯着嗓子大声吆喝道:“什么人!”
云阶慌里慌张、手忙脚乱地一下子钻进了旁边一个古旧斑驳、布满灰尘的大花瓶里。可这花瓶实在是有点小巧狭窄,他那圆滚滚、肉嘟嘟的屁股还傻乎乎、愣愣怔怔地露在外面。
家丁们举着熊熊燃烧、火光冲天的火把大步流星、风风火火地走过来,看到这个稀奇古怪、令人捧腹的场景,都忍不住前仰后合、捧腹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身强体壮、五大三粗的家丁笑得直不起腰,喘着粗气说:“这是哪里来的呆头呆脑、笨手笨脚的笨贼,居然藏在小巧玲珑、窄小逼仄的花瓶里,还露个胖乎乎、圆鼓鼓的屁股。”
就在这尴尬万分、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徐好问被吵醒,睡眼惺忪、满脸不悦地穿着一身绣着精美花纹的睡袍走了出来,皱着眉头,没好气地问道:“发生何事如此吵闹?”
云阶心里叫苦不迭,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想着这下完了,任务要失败了。但他灵机一动,从花瓶里探出圆溜溜、汗津津的脑袋,结结巴巴、磕磕绊绊地说:“徐老爷,我是来给您送信的,不是贼啊!”
徐好问一脸狐疑,将信将疑地接过信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严肃庄重、眉头紧锁起来。他挥挥手让嘻嘻哈哈、吵吵闹闹的家丁们退下,对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云阶说道:“进来吧,别再闹这些令人啼笑皆非、忍俊不禁的笑话了。”
云阶这才灰溜溜、垂头丧气地从花瓶里费劲地爬出来,身上沾满了灰尘,跟着徐好问进了屋。他心里想着这次送信可真是状况百出、洋相尽出,简直是一场让人哭笑不得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