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龙见秦鹤把他当做空气,就继续挑衅且得意的给林芷说:我现在是一家之主了,金家都归我了,怎么,你羡慕吗?
林芷快吐了,她无语的看向金天龙:你回去问问你妈,她高兴吗?还有,你爸死的那么惨,你还记得吗?
金天龙并没有接这句话,只上去拉秦鹤的胳膊,他倒是想看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林芷这样的刺头这么服帖,还护着他。
秦鹤和林芷的保镖很快出来了,保镖还没有发挥,只见秦鹤三下两除二的就放倒了金天龙,脚踩在金天龙脸上:你爷爷我的脸,不想给你这个孙子看,你再逼逼,老子卸了你的胳膊。
金天龙嘴很硬,没有求饶:切,你个胆小鬼,脸都不露,你放马过来啊。
秦鹤直接两个巴掌,扇的金天龙眼冒金星。
金天龙鼻青脸肿,嘴角红肿,继续挑衅:你他妈的,还真有两把刷子,你放开你爷爷,咱俩单挑。
林芷朝金天龙的屁股踹了两脚:你他妈的贱人,坐牢都改变不了你的尿性,傻逼。
她又踹了两脚,拿过保镖的手机,打电话给林锦绣,林锦绣最开始以为是骚扰电话,就没接。
林芷持续在打,等到终于通了,林芷呲牙咧嘴的咆哮着对林锦绣说:林锦绣,我告诉你,你不想你儿子和你去死,你就拴好你家金天龙这条疯狗,再来挑衅老娘,老娘把你和你后面的人,都一起送进去。
林锦绣心里恨,也痛苦,但是极力伪装淡定:林芷,你说什么呢。
林芷把手机对着金天龙的嘴巴:来,给你妈叫两声听听,你妈还不知道你在我手上呢。
金天龙并没说话,秦鹤又踹了一脚,他嗷呜一声,这下林锦绣自然是听清楚了,她连忙紧张的说:林芷,你别动我儿子。
林芷气得不行:老娘才不想招惹他呢,你把他拴好,别再招惹我,否则我让你们都进去,我送你们两个下去和金宝丰韩静云去团聚,妈的。
保镖把五花大绑的金天龙押在机场,而一脸兴奋的金天龙的女朋友浓妆艳抹的下了飞机,看到这个场景,刚准备走,就被及时赶到的林锦绣给叫住了。
…
冬日萧瑟,枝头有雪。
安市的空气很冷,阴云密布,寒风呜咽。
南筝渐渐好转,只是精神还不太好,她有些憔悴的,拉着林芷的手,和秦鹤的手放在一起:小芷,你们两个也二十三了,什么时候,找个时间,我们去德国看看你爸妈,聊聊你们结婚的事儿。
秦明山当然是希望秦鹤能够娶林芷的,可是他也明白,林芷是绝对不会嫁给秦鹤的,要不是林芷爱着秦鹤,又善良聪明,尊敬和理解他与南筝,林芷大抵再也不会踏进秦家的大门了。
秦鹤面不改色,心里跳了一下,他也知道,林芷不会嫁给他。
只见林芷笑着给南筝剥丑橘:好的妈,我会告诉我爸妈的,您放心。
南筝有些开心,吃着林芷喂到嘴里的橘子:好啊好啊,我就等着一天了。
那一天,除了南筝很开心,林芷秦鹤秦明山都是面上笑着,心里则是痛苦不已。
吃完饭,林芷带着秦鹤出去散步,西城的冬日,因为寒冷,河水结冰,芦苇枯黄。
大片的萧瑟荒凉迎着刺骨的寒风,就像林芷迎头面对自己早就荒芜的爱情。
不得不演戏。
他们始终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已经是心理学硕士的林芷,看着是管理学硕士的秦鹤,面色冷静:秦鹤,你有没有自己深爱的人。
秦鹤没表情,也没说话。
林芷坐在凳子上,看着水面上厚重的冰。
看着不远处,是南北分界线的秦岭山脉,那里白雪皑皑,一片美好。
从这里走过去,翻越大山,就是南方。
南方以南,北方以北。
爱情有一条分界线,年龄也有。
不过爱情最深刻的分界线,还是人。
林芷把眼泪逼回去,苦涩的说:你也知道,我不会爱你,更不会嫁给你。所以,你也该直面自己的心,不是吗?
秦鹤看着她,欲言又止。
林芷看着他,又看着远方的山:我爱的那个少年秦鹤是温柔的,礼貌的,他不会如此凶悍,也不会打人,更不会骂人。
林芷耸了耸肩膀:不过,我也很欣赏现在的你,我想,我心里埋葬了多少痛苦,你也就同样,也埋葬了多少。
秦鹤这才勉强挤出了一个字:嗯。
林芷手托着下巴,那条盘踞在手指上的银蛇,正在对着秦鹤微笑,她也对着秦鹤挤出一个微笑:我与你再无可能,只剩下彼此理解和尊重,那么,你也不用再折磨自己了。这么五年,我们两个彼此付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我也希望,我能够帮到你。
她继续淡淡的说:我猜,你心里应该爱着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