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忍不住。
他恨,自己的母亲偏执阴冷,自己的父亲偏爱林锦绣,林锦绣还一再的得瑟,三番四次的羞辱他,羞辱林芷,羞辱苏子衿。
林英大吼一声:都反了天了。
林芷和金天凤直接吓哭了。
苏子衿扶着肚子:林芷,我们走。
她又看向林风:林风,你也跟我们走,有屎的地方,一秒钟都呆不下去。
她怕林风留下来会吃亏。
文燕玲打完电话出来,她冷着脸:林锦绣,你今天又作妖了?
她看向林英:苏淮不是说,让你告诉林锦绣,不要作妖吗,你没讲。
林英自然没有讲。
林芷这个时候说:林锦绣,我告诉你,你再得瑟,我们就让你们金家的生意一落千丈,让你们破产。
这句话是和苏淮学的。
林锦绣觉得,自己被所有人怼了一遍,连五岁的林芷,都欺负到她的头上,就咬牙切齿:你们别说这种大话,得瑟给谁看。
林英气极:你别说了,嘴怎么这么长,话怎么这么多。
林芷勾起嘴角:林锦绣,你这张贱嘴,迟早有一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句话说出来,所有人都有些震惊,这不像是才五岁的小孩子能说出来的话。
至于这句话是她从哪里学的,是她在第一次到江家,在江九州那里学的
林芷说到这里,有些累了,沈珏给她拿了矿泉水。
林芷接过,刚准备喝。
沈珏笑着“这句话,我外公也说过。”
林芷喝了一口“我也是今天才想起来,四岁第一次去东城江家,见到的那个人爷爷,应该就是你外公。”
沈珏有一瞬间的失神“嗯?”
林芷放下水瓶“那个时候我还小,记忆是不太清晰的,所以根本没记住什么人,也没记住什么话,但是这句话,还真是从他嘴里听的。”
沈珏想到霍兰陵,忽然感伤了“过几天去北城,我们去祭拜一下外公。”
林芷点头“好。”
然后她又说“我今天还打电话问过我爷爷,从他那里证实了,也证实了这句话,确实是你外公说的。”
林芷叫苏淮外公叫习惯了,所以到苏淮去世,都没有改过,后来六岁再见江九州,一直称呼的是爷爷,当然在她心里,也只有江九州当得起这个爷爷,至于林英,他什么都不是。
沈珏忽然笑了“缘分奇妙。”
林芷继续说“我外公其实也很狠,但是他根本不敢把生死挂在嘴上,因为他爸爸妈妈,哥哥妻子都去世的很早,所以他很忌讳这个字。”
她苦涩的笑了一下“我第一次去江家,真的没记住什么,因为那个时候见了好多人,我到最后就只记得翀哥和他那条大狗了,后来,所有的记忆都要靠翀哥和我爷爷回忆,我自己都忘了。”
沈珏接话道“我外公沙场纵横,见惯了生死,所以也不忌讳了,说话的时候是很狠。”
夜里,高大的白杨树上,无数心形的叶子迎风尽情欢笑。
与六岁那年,告别西城时,路上的那一排,看起来极其相似。
都是高大的树,笔直的杆。
不过那时候的那些树,小小的叶子才刚刚萌芽张开,翠绿醉人。
像极了她自己刚刚打开的记忆,与刚刚萌芽的心。
那一日林芷心里告诉自己说,我再也不会回来这里了,再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