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起身,将碗筷往桌面上一磕。
空出的双手直接把顾清河的那份食物也端走了,连筷子都没给顾清河留下。
顾清河的表情稍稍破裂。
但很快就恢复了冷俊。
他只需再等上一小会儿……
等到云半川夹筷子的手开始不稳……
果然,云半川很快就端不住碗筷了。
邪火烧上他的全身,烧得他软在椅背上再挺不直腰板,只能眼睁睁看着顾清河拾走了他用过的筷子。
顾清河也没吃饭。
他准备夹些云半川吃剩的填填胃,应付一下自己。
可放眼望去……
哈哈。
每个盘子里都只剩了两三口。
顾清河若有所思:“宝宝,你的胃口……似乎比刚来的时候大了许多。”
云半川全身上下只剩下嘴还硬着:“废话!我饿起来连你都啃!”
顾清河无奈地摇头,挑挑拣拣地吃起来。
相对于云半川饿死鬼投胎似的吃法,顾清河全程不急,细嚼慢咽。
一点点残羹冷炙硬是让他磨蹭着吃了半小时。
此时的云半川已经不再椅子上坐着了。
他坐不住。
整个人发红发烫不说,还软得使不出丁点儿力气。
他栽倒在地,痛苦难耐地蛄蛹到顾清河脚边。
手指还攥上了顾清河的裤脚,发出微弱的哀求声。
那点声音却比屋外的虫鸣都要轻。
顾清河有意拖延时间,想让云半川多吃些苦头。
他小口小口地抿着红酒。
闲适地坐等着看云半川将求人的身段放得更低。
特殊情况下……
云半川这人是可以做到毫无羞耻心的。
顾清河等的就是不知羞耻的云半川。
他极端地迷恋、且享受那样的云半川。
——
第二天一早,顾清河让李妈将冰箱里的雪糕和冰淇淋桶全部清空。
其中一部分还打包给周轩寄去了。
包裹里附带了字条。
写的是顾清河对周轩家中那条从来不曾存在过的老狗的问候。
顾清河在几日后还亲自打电话给了周轩。
吓得周轩从床上跳起,唯唯诺诺地接了电话:“先生?”
“嗯,明天假期就结束了。”
周轩无助地站在床上、唯唯诺诺地应道:“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劳您挂心……”
顾清河:?
“不必。别回。没必要。”
顾清河沉着脸使出三连拒绝。
“我理解你的难过,也愿意继续给你批假。
你现在速速原路返回!什么时候吃完我寄给你的雪糕、什么时候再回来。”
周轩:???
“先生,您在开玩笑吧,你这不是拿我寻开……”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