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淮带着绾绾在市场四处询问菜苗价格。
绾绾又被挂上了宝宝牵引绳,寸步不离地跟着夏之淮。
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这里的生机浓郁,尤其是摆放在靠墙那边的东西,有很多菜苗,还有很多小树苗,以及盆栽的花卉。
边走边看,走得慢了就被夏之淮拽着往前走。
直到……她看见蹲在一家卖盆栽的小店的男人,顿时眼睛一亮,伸手敲了敲夏之淮的腿。
“哥哥,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
夏之淮停下来,顺着绾绾的视线看去。
人太多,没有认识的。
“是那个,那个在飞机上的哥哥。”
夏之淮眨了眨眼睛,愣怔了片刻才想起来是谁。
就是绾绾说那个面相挺好的男人。
“你都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看到他怎么就那么激动?”
夏之淮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有点点吃醋了。
到底谁是她哥哥?
谁天天给她冲奶粉,洗衣服?
怎么见到个陌生人比见到他还开心?
心有点塞。
绾绾回头看着闷闷不乐的哥哥,踮着脚尖,在他脸上mua了一口。
夏之淮眉梢挑了挑,将她抱起来:“你为什么那么关注那个哥哥?跟我说说。”
“他,气息很舒服。”
绾绾也说不上来,就感觉自然而然想亲近。
就像是植物,很喜欢给自己浇水的园丁。
绾绾皱着小眉头思考了片刻,自己也答不上来。
夏之淮对这个答案有些诧异,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绾绾身体的异常,他比谁都清楚。
所以他妹上辈子很可能是一棵树,说不定那人就给她浇过水呢?
想亲近就亲近吧,反正血缘关系上,她也就只有他一个哥哥。
夏之淮觉得自己可以大度点,不吃那么多醋。
“你现在要过去找他吗?”夏之淮问。
绾绾想了想,摇了摇头:“哥哥你还要买东西。”
所以还是算了,下次遇见再说吧。
看起来,那哥哥现在好像还好,身上也就只有一缕很淡的妖气,有她送的符篆保护,是不会出事哒。
……
蹲在小地摊儿前挑选盆栽的青年叫范俞磊,祖籍就是忍冬这边的。
他在镇上有一套老房子,平时也多待在忍冬,只有需要外出工作时,才会离开这个小镇。
挑选了几盆看起来翠色欲滴的盆栽,范俞磊才撑着膝盖慢慢起身。
他扫码转账后,将盆栽放在带来的箱子里,抱着箱子转身准备离开。
走了没两步,他忽然停下脚步,琥珀色的眼瞳聚焦落在了面前女人身上。
“俞磊,好久不见。”
“我去了你家,发现你不在,所以我猜你肯定在这里买盆景。”
范俞磊嘴角微微下压,神色淡淡地看着面前妆容精致的女人。
即使在充斥喧闹声的菜市场,她依旧穿着驼色贴身打底衫,黑色吊带背心,与浅棕色薄纱的高腰长裙,不多不少露出些微傲慢。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女人勾起红唇,笑得风情万种:“可是我想见你。”
……
范俞磊抱着纸箱绕过她,脚步不徐不疾地往前。
他并不想见倪屏,或者应该称之为倪新梅。
倪屏是他的前女友,那都是大学时候的事情,他学的珠宝设计专业,但这个专业非常烧钱,后来他研究了很多,绝对还是喜欢中国传统首饰,就专门全学了花丝镶嵌,花了很长时间,才慢慢在这个行业声名鹊起。
但是在他成名前,倪屏与他谈恋爱期间,劈腿了一个长得还可以的富二代。
他是最后才知道倪屏劈腿的人,当时在学校论坛上看到了倪屏与她交往的富二代合照,他才知道自己被绿了。
这件事让他那段时间心情很差。
他当时对倪屏是认真的,而且他家世不差,不然也不会去学珠宝设计专业。
只是他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自己家庭情况,自然而然地以为倪屏从他寻常的开销中,应该就知道他并不穷。
但是他忘记了,并不穷,和很富,不是同义词。
倪屏喜欢各种高奢,一向钟情国外很多奢侈品牌,包括但不限于prada、香奶奶、范思哲……还有很多蓝血品牌都是她的心头好,对于他不钻研高档珠宝设计,反而去研究国内手工制作流程非常不喜,她觉得很low。
他们在理念上是有分歧的,这也注定了他们很难长久。
倪屏的劈腿。
意外,但又不意外。
他先提了分手,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整理好毕业设计稿后,毫无留恋的离开了学校。
之后很长时间,他的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