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连忙用小拳头锤着自己的胸口。
插着吸管的豆浆，递到她面前。
鹿呦像见到救命稻草似的，就着陆言礼的手，猛吸一口豆浆。
陆言礼轻轻拍抚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吃慢点，没人会跟你抢。”
鹿呦又窘又羞，整张脸燃烧起来。
“今天的陆总，好温柔呀！”
她话音刚落，才后知后觉，自己把心里话都给说出来了。
鹿呦想捂住自己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她羞涩的看向陆言礼，红霞氤氲在脸颊上，“陆总，不好意思，我把你的豆浆给喝了！那你喝我的草莓牛奶吧！”
鹿呦说着，把自己买的草莓牛奶递给陆言礼。
男人和她交换了饮料。
陆言礼注视着手里的草莓牛奶，“这盒草莓牛奶，是在哪里买的？”
鹿呦眨了眨眼睫，“我在便利店买的，可好喝了！”
他从未去过便利店，毕竟他需要什么，根本不需要亲自去买，多的是佣人，给他跑腿。
他应该是从未见过这款草莓牛奶才是，可为何，当他看到牛奶盒包装的时候，他会觉得非常眼熟？
突然，陆言礼左边太阳穴疼了起来。
像被针扎似的。
他凝紧眉心，强行压下了大脑里某处突突跳动的神经。
电梯门开启，陆言礼走出电梯。
“鹿呦，谢谢你的草莓牛奶。”
鹿呦的眼睛里，含着粼粼水光。
“陆总，你变了！”
陆言礼怔了一下。
在他戴的蓝牙耳机的另一端，戴着口罩的陆怀征，扯起了唇角。
“嗯？”
陆言礼沉吟着。
鹿呦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两只眼睛晶亮晶亮的。
“今天的陆总，比平时温柔好多！”
她来陆怀征身边，也不过两三天，鹿呦也从别的同事口中了解到，陆怀征平时都是不苟言笑的。
他的温柔，应该是只给她一个人的吧？
毕竟平时，也没人敢给陆怀征递豆浆，还在他面前，大口的吃茶叶蛋。
想到这里，鹿呦羞到不敢抬头直视陆怀征了。
“那你喜欢今天的我，还是平时的我？”
“啊？”鹿呦猛地抬头，眼睛瞪的圆碌碌的。
对于陆言礼的这个问题，她明显感到措手不及。
“我……我……”陆总为什么会问她这样的问题呢？
“我，我都喜欢呀！”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都没从鹿呦的齿缝间飘出来。
她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烧开了。
“只能选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她无法拒绝的强势。
鹿呦低垂着绯红的脸，羞涩道，“我当然，更喜欢现在的陆总！”
陆言礼勾起唇角，他在总秘处门口，和鹿呦分别。
他走进总裁办公室，才对蓝牙耳机里的人道，“你听到了吗？”
蓝牙耳机的另一头，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但陆言礼知道，陆怀征没有挂断通话。
他说道，“每一个陆氏的员工，都没有发觉，我和你有什么不同。
就连你从地下拳场里，带回来的那个小女孩，都没发现。而且，她好像更喜欢我呀。”
陆言礼浅浅笑着，“妈妈说，我适合做商务工作，你的性子孤僻，强势，更适合处理道上的事务。我们一起合作，合理分工，这样不好吗？”
他站在办公室里，面朝落地窗，注视着外头云蒸雾绕的摩天大厦。
“你在或不在，对于陆氏而言都一样，陆氏集团，不是非你不可的。
你替我做了五年的陆怀征，即便你在行事作风上，没有刻意模仿我的风格，而按自己的个性行事，但整个陆氏上下，他们都没有发现，你和我之间有什么区别。”
“这五年来，谢谢你了。”陆言礼拉开办公椅，坐在办公桌后面。
“但从今日起，我要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抱歉，我的弟弟，虽然我知道，你不想再待在阴影里了，可那种地方，本就是你生来的归处。”
飞机往下俯冲，重力拉拽着陆怀征的五脏六腑，他就仿佛被人从高空中网住的鸟，正在经历自由落地的过程。
等待他的归宿，是坠落深渊里，再也见不到外面的一点阳光。
当初，他成为陆言礼的时候，他如同走在钢丝上，稍有不慎，他与陆夫人，都将万劫不复。
他以为，在自己22岁的时候，他终于拥有了名字，他能像正常人一样，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阳光下。
失去了名字，那和野兽又有什么区别。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