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涌起阵阵担忧,难道又是勾名先生在背后操纵?
当初白骨观的修炼机制,就是总教主从徒子徒孙身上层层抽取仙力,这样一种类似X销的模式。
如今白骨观不复存在,有人又盯上了这些“行走的仙气罐”,并且用门徒的皮囊炼作法器,来充当传输装置,有这种实力的很可能又是勾名那个老贼!
墨姑娘显然更担心另一件事情,她忧心忡忡地说:“我哥哥的遗体怎么会在这儿,难道有人把我哥哥的墓给掘了?林先生,要不我们现在去看看?”
我说:“先别着急,大晚上的,刚刚还打过一场,我身上的消耗品也不多了,不要草率上山!对了,这样的怪事之前发生过吗?”
有其他女子说,前不久总感觉每天早晨起床后,身体十分困乏无力,这个说法得到了大伙的印证。
然后就是她们的院子里会留下一些可疑的痕迹,像是有什么爬过,她们曾怀疑有黄皮子跑进来偷吃,还商量要不要在门口吊死一只黄皮子来警告一下。
吴八一忙劝阻道:“可千万别这么干,你们现在是在五大仙势力范围的大东北,干这种事情会被报复的!”
我说:“这锅也不该黄皮子来背。看来这怪东西早就盯上你们了,悄悄地吸取你们的仙气,如果不是那只报恩的公鸡揭示了它的存在,只怕你们都会在不知不觉间被吸干。”
大伙听罢十分惊讶,有人表示从今往后都不吃鸡了,并且把家中养的鸡全部放生。
整件事不得不说是蝴蝶效应,是媛媛救了鸡,鸡救了大伙,之前我还说媛媛的命格就如同现实中的主角光环,现在我更加确信这小姑娘运气爆棚。
我沉吟片刻,说:“大家从今往后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天下虽安,忘战必危。你们本身并不是普通人,在一些心怀不轨的人眼中,你们都是香饽饽。要学一些更能保护自己的手段,而且这个大院最好弄个法阵来阻挡外邪,再每晚派人巡逻。”
我言下之意,是她们那些花里胡哨的丝带阵实在不顶事,没有威慑力。
墨姑娘问:“我们没学过什么法阵,林先生可以指导一二吗?”
我点头,“当然可以,其实佛龙妖鬼四大势力有隐性的循环克制,压鬼一头的正是佛。所以你们可以去请一些高僧开过光的佛像、佛刀、净瓶放在屋子各处,尤其是金刚、韦陀这样的神像。”
墨姑娘郑重点头:“记下了!姐妹们,从今往后,一定不可懈怠,看来危险并没有真正消失。”
大伙点点头,不少人面有戚戚然,默默为同伴垂泪。
她们记挂着今晚死去的那五个同伴,于是墨姑娘临时决定为她们办个葬礼。
当然,被杀害的五人尸体已经没有了,只能取来她们的衣物,在院中搭起灵堂祭奠一番。
我们仨给死者行过礼就回来了,这一突发事件让大伙都清醒了,也饿了,跑到厨房整点剩饭菜来吃。
吴八一说:“得亏我们来了呢,不然她们被吸成干尸都不知道。”
媛媛对我说:“要不咱们把这些姐姐也救了吧,一起带回村里面!”
“啊?”我一惊,“我要全带回去,村里的那批光棍肯定天天往我诊所跑,况且我也没地方安置,又况且她们自己有住处有工作,不需要我带回村里的。”
媛媛很替墨姑娘她们担心,“那就把那个坏人一口气打倒吧!”
我又沉默了,这谈何容易,勾名先生一直在远程遥控,要如何找到他呢……而且我手上没办完的事情就够多了,真的是千头万绪、焦头烂额。
“给我一片腊肉,我有一个好主意。”
这时,阮籍悠悠地发出声音,当然声音比较小,只有我能听见。
我考虑到他在媛媛前面的良好形象,就走出来,到外面说:“你怎么现在动不动就要腊肉?能矜持点儿不?你好歹是个神仙啊!”
他强词夺理,“哼,神仙办事,当然也是要供奉的,要供奉是理所当然!”
我想了想说:“你先说是什么主意,我听完如果觉得有用,肯定会给你腊肉的,绝不食言!”
阮籍沉默了一会,道:“方才听你们交谈,似乎这个叫勾名的恶徒从墓中盗过尸。那他去过的地方必然有留下痕迹,或许能以此对他进行诅咒,就算不能逼迫其现身,也能令他生不如死。”
我眼前顿时一亮,“阮先生,你对诅咒的学问挺了解的嘛!”
阮籍谦虚一笑,“哈哈,过奖过奖,术业有专攻,我好歹是神仙嘛……这个主意怎么样?”
后一句话显然是暗示我该给奖励了,真是心心念念地惦记着腊肉,当然这东西确实受欢迎,要不怎么能把一位厉害的大仙给招来。
我掏出布包解开,取了一片腊肉,客气地说:“阮先生,之后还请多多指导。”
“好说好说。”
我把腊肉一抛,阮籍就欢快地飞出来,从半空接住,蹲在地上就跟个馋烟的人一样狂嗅起来,神情无比陶醉。
不管怎么样,墨先生的墓肯定是得去一趟的。
待阮籍享用完毕,我将其收回,然后去和吴八一说了一声,让他先回去一趟拿装备,我还是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