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么说,章歌奇犹豫了一下,看他那嘴型似乎又打算说“不用”,见我态度强硬,最后还是嬉笑着改口道:“那好啊,谢谢林大夫,我一定好好喝药!”
这货还是一副敷衍的样子,我心里叹息一声,算了,爱咋咋吧!
我们下楼回到有大型厨房的那层,那些厨师们已经醒过来了,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啥,仍旧继续忙碌。
我们不打算惊动他们,蹑手蹑脚地悄悄离开。
走了一会儿,烈火卫却突然站住了,“对了,我去处理掉那只猩猩蛟!”
李显阻止道:“不行,那你马上就会被发现的,你的招式动静太大了。”
烈火卫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在李显和我的劝说下,最终还是同意放弃。
我们循原路返回,终于走到外面。
夜风清冷,天空黑漆漆的,等候许久的司机跑过来焦急地问:“你们咋去这么久呀?”
我说:“情况有点复杂,那个药剂师呢?”
司机一指路边,“他一会嚷嚷手疼一会又要上厕所的,后来睡着了。”
药剂师之前被烈火卫拽脱臼了大拇指,这样居然还能躺着睡着,估计是被折腾得没力气了,其实我们也困乏得要命,感觉身上一阵阵无力。
烈火卫问药剂师要怎么处理,李显想了想说:“只是个喽罗,交给警察又没证据,杀了更不好,就不要管他了!”
李显又扭头看看身后黑漆漆的大楼,叹息道:“本想解决这件事,看了之后发现武家的症结很深,我深感无力。”
我劝慰他:“李兄,咱们这趟就如同是诊脉,诊的是武家的脉。这地方就如同是武家的一根血管,见微知著,我差不多对武家现在的样子有了一个印象,我认为还是大有收获的。”
李显略略宽心,笑道:“林大夫真会说话。确实,如今的武家令人寒心,老掌门在的时候,藏污纳垢的事情也有,但没有发展到这种地步。这一切的原因是武斗天特别倚重一部分亲信维护自己的地位,那么亲信作威作福他就必须纵容……算了,不说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最好今晚就离开这个县城。”
“嗯?为啥要走?”章歌奇问,“我觉得呆在郊区挺安全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李显沉吟了下,环视我们,“大伙的意见呢?”
我说:“走,肯定保险;留,安逸但大有风险。”
章歌奇吐槽我,“好么,这不跟没说一样?林大夫总结得真圆润!”
我白他一眼,心中权衡了一下,“虽说白雪卫放了我们,但是华少安,这个依靠着武家大树的家伙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地址,况且武斗天的叔叔也在这儿,肯定会来找碴的。我看,马上动身跑路吧……不,战略撤退吧!”
李显点头,“我亦有此意,审时度势、避敌锋芒。”
“靠,流弊!你俩真是卧龙凤雏!”章歌奇竖起大拇指,“逃跑都能说得这么好听,那咱就赶紧战略撤退吧!不过,一会儿就天亮了,要不要等早上吃完早饭了再撤退?”
我摇头说:“要走就赶紧走,不能拖延。”
司机也说道:“这个时间段路上没车,四个小时就能到城里头,可以去那儿吃早饭。”
“行,那我们赶紧动身。”
我们回到临时租的房子,收拾一下就坐车跑路。不过小胖还没到,只能发消息叫他去下一个地点会师了。
司机的瘤子治好了,也不用戴奇怪的面具了,他心情十分舒畅,开着车还哼哼唧唧地唱起了小曲。
我们四个都累坏了,或躺或打坐休息,大伙都很饿。
这时章歌奇从座位下面抽出一箱啤酒,打开一罐,吨吨吨灌了好几口,畅快地赞道:“青导啤酒对瓶吹,欲饮琵琶马上催!”
我诧异地问他这是从哪儿来的酒,章歌奇振振有词,“这叫‘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中午就买好屯在了车上,是不是有点像小胖做后勤部长的感觉了?”
“啥?小胖可不会干这种不着调的事儿,人家起码还会买点食物备着,你这算啥?光喝酒?”
“嗐,啤酒可是液体面包!来来,大家先喝着!”说着,章歌奇一人给塞了一罐,晚上的啤酒冻得冰凉。
章歌奇居然还问司机:“司机师傅要不要来一罐?”
我瞪他,“靠,你是不是嫌活得长了?你说的是人话么?”
烈火卫也吐槽他,“想死你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别拉上我们。”
章歌奇耸耸肩,“好吧,让司机师傅眼馋吧,我们先喝着,可惜没下酒菜啊。”
烈火卫瞅他一眼:“我听说有些酒腻子嘬一根生锈的铁钉就能下酒了。”
章歌奇一拍大腿,笑道:“老大哥这主意好,下酒菜当然也要硬菜,这才符合咱们硬汉的特点!那我给大家整点!”说着他抬起手臂就准备“发功”。
我拦住他:“拉倒吧!谁要嘬你身体里挤出来的血渣!我现在口渴,这酒喝了只会更渴,等到了城里再好好整顿吧,实在太累了。”
于是我在一边闭目养神,他们仨碰杯饮酒。
章歌奇这奇葩居然还把牛头人的龙丹拿出来,擦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