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叔说这话,婶婶也像是找到了更感兴趣的话题,“对啊,看咱家小闽这俊模样,哪个女孩看见不喜欢啊!”
“嘿,聊这个我可不困了啊!那啥,能不能顺便也帮我解决下终身大事的问题……”吴八一抹抹嘴儿,赶紧插嘴道。
额,又开始聊这方面的话题……我只得尴尬地应付着。
热热闹闹地吃完饭后,我们就告辞了,刘叔叫我们明天还过来,我说看情况吧,有时间就来。
刘叔因为喝了酒不能开车,正好他的司机来送睡袋,顺便送我们一程。
吴八一吃多了,上车都小心地捧着肚子。
我瞅他那副哼唧哼唧的样子,“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你这种吃法,迟早得胃病。”
吴八一懒懒地倚在靠背上,回味地咂了下嘴,“没办法,太好吃了,难怪大家都想当有钱人……对了,我可得再唠叨你两句,小林哥,你说你清高个啥劲儿,让刘老板给你投资,你也当个老板,我跟着沾光,以后咱也雇个好厨子,住这种大别墅多好!”
我白他一眼,“你要是净想挣钱,趁早离我远远儿的!”
吴八一赶忙坐起来,“嘿,你看你,怎么又赶我走,我不就是想劝劝你吗?我知道你乐意过得跟退休老大爷似的,可是有了钱,不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吗?”
“那要不你留下来?叫刘叔给你介绍个工作?”
吴八一坚决摇头:“那哪儿行,说好了当你的助手!小爷我岂是言而无信的人?”
我惦记着医院的事情,不再和他斗嘴。来到医院之后,晚上这儿有人值班,不过走廊里比较冷清。
我们避开护士来到楼梯间,我在香炉里点上三根香,低声说:“各位,我来了,好好谈谈吧!”
檀香燃出的青烟袅袅,看起来十分平稳,目前来看是没有问题的。于是我把睡袋铺开,钻了进去。
吴八一蹲在一边,托着腮纳闷地问:“你在干啥啊,小林哥,干嘛要在这睡觉?要不我们找个空病房睡吧?”
“没事我能在这儿睡吗?你在旁边守着,香灭了就马上喊我起来。”
“啥?刚吃饱就睡?那不成猪了?这才七点啊!”
“甭废话!”我懒得和他解释太多,先躺下了。
我闭上眼睛,排空思绪,开始呼吸吐纳,有一种入眠的技巧,舌尖抵住牙齿,先用鼻子深吸口气,然后用嘴慢慢吐出,反复几次,睡意就袭来了。
我不打算用“扶乩”、“笔仙”或者其它请灵仪式,也没必要,对方主动找我,只要在这个地方睡一觉,它们自会托梦。
入睡之后不久,我就站在了医院走廊,窗外一片漆黑,白惨惨的灯光落下来,空气阴冷。
伴随“咕噜咕噜”的声音,黑暗中出现一架手术轮车,沾着鲜血的白被单覆盖着一个人的形状。
随着轮车慢慢从黑暗中浮现,我看见了推车人,是一个穿着白大褂,戴妖怪面具的家伙,从身材看是个男人,布满皱纹的手推着小车缓缓移动,轮子和地板摩擦的声音,在这死寂的环境下非常刺耳。
我心想,这就是它们想告诉我的事情吗?
我盯着这个推车人,推车人却目视前方,似乎完全看不见我,他缓慢的脚步和脸上的面具,在这种诡秘的气氛下显得鬼气森森的。
然后我还注意到一个细节,白被单上的血迹正在慢慢扩散,下面那个一动不动的人,似乎是刚刚死亡,或者压根还活着!
推车人推着车,慢慢从我身边经过,我的目光随着他渐渐向远处移动,片刻后,他像是与阴森的氛围融合在了一起,消失不见。
我追着往前走了几步,看见走廊尽头有一扇两开的门还在微微晃动。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屋内光线昏暗,只点了一些蜡烛,烛光中映出一些鬼怪狰狞的面孔。
那些鬼怪和平时见的不太一样,它们统统是动物和人类的合体,怒目圆瞪,手持各种兵器,显得非常凶悍。
嗡嗡嗡的声音传来,我向四周望去,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看见一个人背部朝上趴在一张床上,地上掉着沾血的白被单,那个人身上也有不少血。
戴面具穿白大褂的人举着一把桃木剑,喃喃诵咒,但我一句也听不懂,那似乎不是汉语。
天下咒语都有一定的节奏、停顿,有许多相似音节,根据这些我判断,此人在念咒。
然后白大褂把一根针扎进那个人的背上,针大概有四指长,我从没见过这么长的针,末端裹着一团红红的棉絮。
白大褂一边念咒一边舞动着桃木剑,脚下踏着某种舞步,绕着床上的人移动,不断扎针。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似乎只是一具尸体。
很快,尸体背上被插满了针,这些针不是乱插的,看起来有某种规律。
首先颈部围成了一个圆,圆内没有针,是一片空白区域。
由这个圆向外扩散,针的密度由密转疏,而且上身扎的针明显比下身要多。
我不由也觉得纳罕,从未听说过对死人使用针灸,这些供奉在蜡烛前面的鬼神我也未见过,这究竟是什么古怪的仪式。
这时,白大褂用一根蜡烛把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