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的味道很苦涩，季安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直到完全喝下去的时候，那后知后觉的甘甜才慢慢涌上口腔。
季安的酒量很差，明明只是喝了一口，他的脸上竟隐约泛起了红光，连带着眼尾都有些湿漉漉的，红痣也变的诱人了些。
“哎，我果然还是不适合喝酒。”季安含笑道。
“你可以不用勉强。”
裴陌清放下手里的高脚杯，眼睛却似有若无的看向季安的脸上。
季安摸索着高脚杯底托，柔和的灯光投射在玻璃上，红色的液体倒映着他的身影，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我不是勉强，只是觉得酒有时候还挺有用的，喝醉的时候什么也不想，直接睡一觉。”
“你喝醉过？”
季安抬眸看向那人，“应该是，不过我忘记了，只知道那种感觉挺难受的。”
暧昧的灯光适宜的从裴陌清脸上闪过，季安也不经间触动了一下，很快的便消失了，远处的小提琴声越来越婉转优美，难怪是情侣主题的餐厅，无处不透露着爱恋的味道。
他们吃的很慢，好似都在享受这顿晚饭，又好似都在拖延时间。
季安不知不觉喝完了这半杯红酒，脸上的潮红在昏暗的灯光下不是很明显，本就湿润的嘴唇此时愈加诱人可餐，眼尾的红痣变成了诱人的果实，让人不禁想要触碰。
他的酒量确实很差，明明不是高度数的酒，半杯红酒而已，竟也让他产生出了醉意，连步伐都有些漂浮，整个人似乎醉了又似乎没醉。
总之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昏暗的路灯下，他们彼此紧紧靠在一起，季安被裴陌清压在车上，口中在不断索取着彼此的呼吸。
“别……别在这……”
季安双手勾在裴陌清的脖子上，脖子上是被吮吸的刺痛，因为酒的缘故，他的脸很红，眼里也泛着迷离，粗重的喘息声掩盖了他们彼此的心跳声。
他们很快的在附近找到了酒店，一进房间，充满情欲的信息素瞬间炸开，季安也趁着酒精的作用摸索着自己能做的事。
褪去衣服，裴陌清想要拉着季安的手腕，在触碰到季安左手臂上的伤痕时，他愣住了。
黑暗中他看不清季安的手臂，靠着指腹间的摸索，无数条凹进皮肤的疤痕在他手里形成。
季安想要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裴陌清猛的打开床头的小夜灯，他看见了季安手臂上杂乱的疤痕，相互交错，没有一点规律，他眼中的冷静被彻底打碎，连带着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这是？你在实验室的时候？”
季安把手抽了回来，并没有回答裴陌清的话。
这上面的疤痕只有季安自己知道为什么这么多，比在实验室的时候还要多。
他看向裴陌清那破碎的眼神，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最终，他伸出右手将裴陌清的眼睛遮住，轻声说道：“别看它，看我。”
然后，他缓缓的贴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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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地面上窗帘的影子在轻微晃动，屋里残留的信息素在宣告着刚刚发生了什么，地面上是散落的衣物，一道模糊的人影赤脚走在地上，他捡起地上的某件衣服，从口袋里拿出两只透明注射器和一支小型喷雾气瓶。
季安的动静很快引起的床上人的动静，他拿着喷雾在那人口鼻处轻轻喷了一下，那人很快就重新陷入了睡眠状态。
确认完毕后，季安拿出一只空的注射器轻轻扎入裴陌清的腺体里，黑暗的环境看不清季安脸上的神情，只有明亮的眼睛在隐隐闪着光。感受到注射的泵头已经拉到顶部，季安又换了一只新的重新扎入腺体。
这一次他猛的笑了，没有声音只有神态，笑的忧伤可怜。
像是在对自己做的事很是无奈。
他今天出来本就为了裴陌清的腺体，在河边，他想了很久很久。
想要怎么把裴陌清的腺体细胞拿到手。
他忽然想到白天那个小女孩说的话，说他是好人，说他的眼睛像星星。
现在的他还是好人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眼睛会骗人，连裴陌清都骗了过去，这应该是他最成功的一次。
所以啊，眼睛是人类心灵的窗户，这句话对季安来说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一切完成后，季安穿戴整齐的站在床边，裴陌清依旧在熟睡，吸入式麻醉剂可以让人睡上好几个小时，这个时候无论季安做什么，裴陌清都会毫无动静。
这一幕似乎跟遥远的记忆重合。
在医院里，裴陌清被炸伤后昏迷了两天，那两天都是季安在一旁守着他醒来。就像现在，季安自嘲了笑出声，随后留给裴陌清的只有很轻的一道关门声。
-郊区别墅
整栋建筑隐藏在黑夜中，屋里没有一丝光亮。
某间屋子里，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