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咬过,也是唯一一次近距离的接触,他突然想起这里是柔软的,让他上瘾。
季安觉察到季念绫逐渐危险的眼神,他偏开了头,躲过了季念绫即将靠近的脸。
季念绫手指一顿,随即低头闷笑起来,胸腔之间震鸣随着他的压抑,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确实,那么久是够累的。”季念绫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季安:“三天后,会带你离开这里,在这里就别想着逃出去,我们的手段你是清楚的。”
季安依旧看着窗外,恰巧两只鸟从窗外飞过。
这里的鸟真多。他心想。
关门的声音再次响起,季安仍旧看着窗外。
他是关在笼子里的鸟,渴望着外面宽阔的天空和广袤的森林。
一个星期了,他昏睡了一个星期,那个人呢?他醒过来了吗?
季安突然想到最后一次看见裴陌清的身影,他在人群之外看着他毫无生气躺在病床上,他想过去,可他们之间似乎隔了块玻璃,而他只能隔着玻璃看着。
季安撸起自己的衣袖,那里是已经被包扎好的手臂,他又伸手摸向后颈,那里也已经被纱布包裹着。
他隐约感受到自己的腺体似乎还存在着,也似乎能感受到身体里那随时会沸腾的血液。
季安突然想解开手臂上的绷带,他想看看自己当初划的血淋淋的伤口。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那些伤口依旧安稳在他的手臂上排列着,结痂的伤口在告诉他,身体的愈合能力似乎并没有好转,仿佛这才是正常人类的愈合速度。
季安抚摸着那些血痂,一条、两条、三条他已经数不清有几道伤口了,他只知道他的左小臂已经满是伤痕。
忽然,他的手指猛的用力,将那些血痂全部破坏,鲜红的血液重新从手臂上流淌到洁白的被褥上,开出一朵又一朵红色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