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是不是那场意外给他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
“那件事?”裴陌清疑惑的说道。
“嗯?他没告诉你?”刘老思考了片刻,轻叹一声:“也是,这孩子一向不喜欢向别人说自己的难处,他既然没告诉你,你就自己去问他吧。”
“我能说的就是小安他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他心里在排斥这个世界,排斥所有人包括我这个老师,唯独不会排斥你,我想他应该很信任你。”
裴陌清陷入回忆,良久他才开口说道:“他曾经并不信任我。”
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任何感情。
刘老摇了摇头,“只要我叮嘱他的事,他一定会像之前一样完美的完成,任何人都不会知道我今天会在这个地方,而他却告诉你了,这就证明着他并不排斥你。”
“半年的时间,他就改变了那么多,我想他应该很早就信任你了。”
刘老的话像把锤子深深的砸在了他的身上,耳边是一阵耳鸣声,就像沉闷的夏夜迎来一场巨大的闷雷,树叶被狂风垂落而大树却无能为力,直到被狂风吹折了树干他才发现自己的身边有朵娇嫩的花在他的树根边肆意绽放。
裴陌清陷入了某个回忆,回忆到很久之前他因为易感期失控,季安却依旧站在他的身前;回忆到酒吧那次耳机里莫名奇妙的话,而他却能很快读懂了话中的意思;回忆到那个晚上季安第一次说出自己的目的。
原来一切都早已有迹可循,只是他从来没发现过。
“我不知道。”
他的声音苍白无力,仿佛会随时飘散在气里。
他找不出其他理由来推翻这个结论了。
他确实不知道,如今这番话倒是让之前的一切都显得自己很可笑很狼狈。
刘老叹息一声,“孩子,你要知道没人喜欢把自己的事到处宣扬,有些事情不是不能说,而是很痛苦,并非他不信任你。”
刘老下面说的话裴陌清已经听不清了,他只是木纳的回应着,连刘老他们坐上车离开的时候都不记得。
车的影子已经消失在了路口,季安略微的松了口气。
他转过身,见裴陌清还在神游状态,不免有些好奇:“陌清,你怎么了?老师跟你说什么了?”
裴陌清瞬间从回忆里回神,他看见季安就那样灵活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很想抱着这个人,他想向这个人赎罪。
可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季安被裴陌清突然抱住,他还在状况之外,并不理解裴陌清的举动。
“怎么了?”
“别动,我想抱着你。”
季安不再纠结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他伸出手回抱住,轻声说道:“你听见我跟师母的谈话了,手被热水烫到地方还疼吗?”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