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陌清和江则天从安佳公司出来，猛的吹起一阵寒风，引得江则天下意识的将手放进了口袋。
他看了眼身侧的人，不由不佩服那人是真耐寒，大冬天的只是穿了件黑色大衣。
“队长，你觉得那人真的会配合吗？”
裴陌清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偶尔还会听见街边的音乐声，“他知道这件的严重性，例子已经摆在眼前，他就算在想挣钱，也得先有命。”
他稍微顿了顿，随即将口袋里的车钥匙拿出来扔给江则天，“你开车吧，出去吃饭。”
“行，那就去常去的那家。”
裴陌清就那样安静的站在原地，寒风时不时拂过他的发丝，地上飘过几片枯黄的叶子，他拿出手机无聊的点开聊天软件，里面除了工作信息，其它的什么也没有。
他简单的挑了几个回复过去，随后又点开八百年不曾点开的朋友圈。
裴陌清没有朋友圈，但他也会偶尔去看别人发的动态，虽然大部分应该都把他屏蔽了，不过随手翻翻倒也能看见有趣的东西。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来回滑动着，一张照片出现他的视线里，上面是阮竹和顾念绫夸张的合照。
发送时间是几分钟前，而在两人的身后，是一道玻璃，隔着玻璃是道模糊的身影。
他在喝咖啡。
“滴！”
江则天坐在车里朝着外面喊了几声，见裴陌清一直没反应，这才按了几声喇叭。
“清哥，看什么呢？快上车。”
裴陌清平静的将手机熄屏，拉开副驾车门，坐了进去。
“在看什么那么入迷？”
“没什么。”
江则天在裴陌清身上来回打量，他刚才可是在裴陌清的万年冷脸上看到了那么温柔的一幕。
裴陌清在自己手机上来回划动，果然在顾念绫发出动态的前十分钟看见了季安发的动态。
配文：久违的山多士
配图是一张摆在桌上的咖啡，上面的白色泡沫形成了爱心图案。
他的眼底泛起涟漪。
“去欣福广场。”
“去那干什么？”
“买咖啡。”
江则天曾一度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他略微偏过脸，但眼睛则一直盯着前面。
“你不是会做咖啡吗？”
裴陌清将那张照片保存了下来。
没有得到答案的江则天只好默默将导航终点换成了欣福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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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里的音乐婉转悠扬，附近的上班族提着电脑在这里办公，成群的姐妹团在这里品尝下午茶，偶尔会有几个学生因为好奇进来点个咖啡就离开。
也会有像季安这样只是安静的坐着，看着手机沉迷自己的世界。
手机页面上各种复杂的生物计算公式和专业术语，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就是天书，对季安则是扩展阅读。
咖啡厅里的空调暖气很足，季安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搭在身侧的椅子上，他手里的咖啡已经轮换了一遍，山多士咖啡是这家的新品。
“季教授，你怎么在这？”
季安疑惑的抬起头，直接撞进了裴陌清深邃的眼眸中。
“季教授。”
江则天从裴陌清的身后走出来，笑着对季安打招呼。
“裴队，江副队，你们这是？”
裴陌清和江则天两人自然的拉开椅子坐在季安的对面。
“我们刚好出来办案，听说这里有新品咖啡上架就顺便过来看看。”
江则天眼神复杂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顺便吗？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与调查处两个方向，这还真的是顺便。
“这样啊，那还轻巧的。江副队怎么了？你脸色好像有些不对。”
“啊…没什么，今天有些累…”
江则天给自己顺了一口气，这架势他在看不出来这些年他就白挨乔言的骂了。
穿着羊绒衫的季安，没了在实验室里的棱角，咖啡厅里的热气蒸的他脸上微微泛红，脸上立体的五官和灵动的双眸此刻都附上了柔和的光线。
“裴队，你们今天调查的是昨天那个alpha吗？”
“嗯。查出了他提出的公司，“安佳”公司。”
季安眉头微皱，“这公司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生产抑制剂的，只是效果不好，这几年已经快消失了。”
“跟这公司有什么关系？”
“这个公司有两个合伙人，最近公司即将面临倒闭，他们乱病投医，搭上了那群人的线。他们承诺只要售卖他们的抑制剂，公司就会起死回生。”
“他们这是打算将药剂投入市场。”季安神色凝重，声音不知不觉带上了一丝寒意：“他们疯了？”
席间一时相对无话，服务员端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