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当年在他们实验中活下来的人的话，未尝不可一试。”季安面带微笑的看向乔言，那笑容是疏离还是亲近，他把握的程度刚刚好，让人丝毫找不到任何破绽。
裴陌清看着那人嘴角的笑容，他知道那是季安平时一贯的待人习惯，亲近又疏远。
“我天，我哥那么厉害的吗？”顾念绫小声的叽叽喳喳，这场面显然不是他一个小菜鸟能待的地方。
“那是，我老师可厉害了，22岁就博士毕业了，之后就直接在研究所工作，各种论文什么的对老师来说都是小菜一碟。”阮竹偷偷摸摸的将自家老师的事迹夸大宣传。
……
两个人像是开小差的学生一样，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台下的氛围跟台上的氛围可以说是一个天一个地。
裴陌清环视众人，都是一脸疲惫相：“先去休息会吧，休息完后再去找些线索。”
众人没再说话，只是都疲惫的坐在椅子上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顾念绫和阮竹的悄悄话早就引起了林烁星的注意。
“小竹子，刚跟顾小念聊啥呢？”林烁星好奇的来到阮竹这边。
“啊？没聊啥啊星哥。”阮竹立马否认，他可不想承认刚刚开小差了。
“林哥，我就跟竹子聊了些这次案件，其他也没啥。”
“咋样？看你这精气神看样子恢复的不错啊。”林烁星边笑着边用拳头往顾念绫胸口上轻轻碰了几下，“来，跟我说说被咱老大踹出去的感想。”
三人很快的聊到了一起，季安看了眼，无奈了摇了摇头。
徐茵，江则天和乔言已经离开了，现在就剩下他们几个。
裴陌清回想着刚刚季安说的话，心中的触动不止一星半点，或许很快就能解决自己的执着了。
“季教授，那天晚上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季安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裴陌清的问话，又重新坐了下来，“记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时我们刚吃完饭往调查处走，路上突然出现五六个黑衣人，或许顾念绫记住的细节比我多。”
“我记的当时我赶过去的时候，季教授是独自一人对着三个黑衣人，而且还不处于劣势。”
季安早就猜到裴陌清会问这个问题，如果不问那就不是裴陌清了。
“我以前在你们刑侦总局那边待过一段时间，学过你们一些体能方面的技能和理论知识，虽然比不上你们正式的，起码我能保护好自己。”
“学过？”
“是啊，oga的身份摆在那，我又是独自一个人，总得学些保命的。”季安没说的是，他的体质和敏捷远远高于常人，他只是大概得学了些，没系统学习过。
“我听江则天说，季教授有头痛的旧疾？”
“裴队长，你现在是在审问我吗？”季安有些好笑，他不是不想回答，只是连续几天的高强度工作让他现在有些累了，急需休息。“裴队，明天你在审问我吧，连续的工作我属实有些吃不消了。”
裴陌清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季安眼下的乌青，穿的再整洁也遮不住季安满身的疲惫，
“抱歉，是我没注意。”
“没事，裴队今天也回去早点休息吧。”季安说着，便招呼着自己学生准备回去。
只剩下裴陌清一人在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