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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则天毫不在意，一直默默地跟在乔言身后，直到走出调查处大门，正准备掏出烟点燃，江则天这才有了动作。
“身体刚好，别抽烟。”
乔言见烟被人拿走，气不打一处来，“你来干什么。”
“不放心你。”
“用不着你假好心，你真的很烦。”
“阿姨这两天会来看我们。”
乔言一听正准备继续发火的苗头瞬间灭了，“知道了，我出去透气，别跟着我。”说完不管身后人反应，立马走了出去。
江则天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微微出神。
——
地下实验室
“裴队，我要的血液样本已经够了，这人可以送走了。”季安看着面前一排血液试管，手上不停地记录着。
一旁的裴陌清点了点头，“我等会安排人，季教授不休息吗？”
“裴队，你不了解研究员，这实验室相当于是研究员的第二个家，我住在这里都不是稀奇的事。”
“第二个家？”
“嗯……准确的来说是对一大部分的研究员是这样，对我来说这就是我家。”
季安很坦然，跟聊家常一样说着开玩笑的话。
见裴陌清一脸疑惑，季安难得多解释了几句，“我父母在我十岁时候就去世了，我是我父亲的老朋友抚养长大的，他在实验室工作，以前经常带我去实验室，说是在实验室长大也不为过，直到后来他也去世了，原因好像是不小心碰到了具有传染性质的细菌。再然后我就被刘老收入门下进入国家生物科技研究院，主攻基因方面的研究。”
季安很少在外面说起自己的往事，那么多年过去了，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唯一记得的就是小时候父亲教他画画的时候，他是幸福的，被爱着的。
自从父亲去世，他再也找不到当时的感觉了，后来的他只记得自己指尖是触摸着实验室中那些仪器的冰冷。
或许，他也是有温暖记忆的。
“裴队长， 那你呢？”季安脸色平常，将心底的那股突然出现的酸涩感轻轻抹去。
“我在孤儿院长大。”
裴陌清安静看向季安，那双棕色的眼眸似有深渊，吸引着他坠入那无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