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划伤，丛嵘还垫了一点儿纸巾在瓶底，才放珍珠进去。
放在了自己床头，希望下船的时候记得拿。
晚上，田臣第二次出现在饭桌上，跟大家一起吃饭。
在满桌的欢声笑语中，只有他低头吃饭，跟整个环境格格不入。
船上的生活简单循环，时间的流逝也不太重要了。
大家都是根据日月来调整作息。
就连田臣也渐渐跟上了大家的作息时间。
丛嵘在他的影响下，对潜水的兴趣越来越大，每天送齐斌杰进实验室后就站在甲板上看田臣上岸下水带来各种稀奇玩意儿。
偶尔还能捡到人类工业文明的证据。
“试试？”
田臣没有忽视那双眼睛，一连好几天都盯着，很难忽略过去。
但丛嵘的第一反应不是好奇或者惊喜，而是害怕。
害怕田臣会在水里突然使坏，万一他害人之心突起，那自己就得溺死在海里。
“?”
田臣拿着氧气罩递过来说：“你看了好几天，不就是想试试吗？”
“不，不用了。”
虽然确实好奇，但丛嵘更加惜命，她得好好活着，岸上还有人等着她回去呢。
“那你想要什么？”
丛嵘摇摇头，有些异样的看着他。
田臣难得表现出这样的善意。
“你正常了？”
“我一直正常。”
“那你前些天那么……”火气那么大，还那么奇怪。丛嵘没有完全说出来，但她知道对方能听懂。
似乎又勾起不好的记忆，田臣将手里的东西一丢，“心情不好而已。”
丛嵘坐在阳棚底下，柔声问：“因为什么呢？船上不是你想待的地方？”
而田臣站在阳光里，冷笑道：“船上是个好地方，是我没把不要的东西甩下去。”
“嗯……比如说？”
田臣慢慢脱下潜水服，身体皮肤一下子暴露在阳光下，晒得让人难受。
这些天一直在钓鱼潜水，田臣的皮肤已经黑了好几个度，但无所谓了。
拎上桶往厨房走去，田臣沉默的没回答。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