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初稍稍挑眉,淡淡地问:“人呢?”
容祁山见问,回答道:“已经将那个昏迷的老者安顿在客房之中了,那个白鹤老者正在正在正厅等着,说是要等你们回来。”
苏言初听了,点点头,随后朝着正厅方向走去。
云北寒和容祁山都跟在他身边。
苏言初来到,正厅之中,果然看到了白鹤。
白鹤见到苏言初,心中一喜。
原本脸上的担忧和不安一扫而空,换上了笑意。
“你们可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白鹤开口说。
苏言初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只是在一旁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云北寒十分自然地坐在苏言初身边,也是一样喝茶。
白鹤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随后笑着说:“苏小友,不介绍一下这一位公子吗?”
白鹤第一眼看到云北寒,除了惊艳还是惊艳。
当初,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现在倒是确定了,帮他们将巡逻的将士引开的人就是红衣,就是眼前这个足以惊艳世人的公子。
“云北寒。”苏言初淡淡地说了一句。
白鹤微惊,随后开口说:“据说残忍嗜血的、杀人如麻、视所有人如草芥的东临寒王云北寒?”
苏言初嘴角勾了勾,随后看着云北寒说:“你名声挺响的。”
云北寒冷眸扫了一眼白鹤,随后看着苏言初,认真地解释了一句:“他们胡说。”
说着,他伸手抓住了苏言初的手,深邃的眸光看着她,再次说了一句:“真的!”
他没有视所有人如草芥。
至少初初比所有的东西都珍贵。
他怕苏言初会因为如此,远离她。
苏言初听了,眉眼弯弯,目光温和,眼眸看着云北寒,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苏言初说着,螓首微侧,看向了白鹤:“白前辈,以后这些话,不要乱说了。”
她倒是没有想到,云北寒竟然会在意别人说些什么。
白鹤怔了怔。
此时刻刻,云北寒伸手捏着少女的掌心,眉眼带着若有似无的温和,认真地解释的模样,真的不像是一个冷血无情、残忍嗜杀的人。
白鹤也有些怀疑,传闻有误了。
而且,这云北寒,不久之前,还帮他们将追兵引开,救了他们一次呢。
“抱歉,是老夫失言了。”白鹤说了有,随后站起来,郑重地给苏言初和云北寒鞠躬,口里说,“感谢两位方才救我们一命!”
云北寒听了,并没有理会白鹤,因为他收回了手,低头去替苏言初添茶去了。
苏言初则抬起头,开口说:“白前辈言重了,我和楚团长也有渊源,看到两位有危险,自然是不能无动于衷的。”
白鹤听了,十分意外:“你认识怀信?”
苏言初稍稍点头。
他们认识的时候,楚怀信还年轻。
现在已经十分苍老了。
虽然从容貌上,已经很难辨别了。
但是,当初楚怀信手上,是有一道疤痕的。
那一道疤痕,她认得。
所以,通过那一道疤痕,是可以认出楚怀信的。
而刚刚,白鹤背着楚怀信的时候,她已经观察过那道疤。
那人就是楚怀信无疑。
“你跟怀信是怎么认识的?你也是回信写信请来的救兵?”白鹤继续问。
如果苏言初是怀信找来的,那就可以理解苏言初为什么会轻易地从北坡下来了。
想来怀信是知道怎么走的,告诉了苏言初。
或者说,当初设计北坡的机关和阵法的人,跟苏言初有什么关系。
苏言初见问,嘴角勾了勾,没有回答。
她只是站起来,开口说:“我以为,当务之急,是要看看楚团长有没有什么大碍!”
白鹤现在对于苏言初是完全信任了。
听了苏言初的话,他连忙点头:“对!你赶紧过去,帮我看看。”
一开始的时候,他将楚怀信带进了那个假山密室之中,本来以为可以给怀信解毒。
但是拖了十几天,不但没有将帮怀信解毒,反而让怀信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并且陷入昏迷之中。
他束手无策,才冒险带楚怀信出来。
幸运的是,竟然遇到了苏言初。
并且安然无恙地来到了这里。
白鹤说完之后,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说清楚,继续说:“你帮我看看,能不能找一个擅长解毒的医者,来给怀信解毒。”
虽然他对苏言初完全信任,也十分敬佩苏言初。
但是解毒这种事情,跟阵法和机关,还是不一样的。
苏言初虽然会阵法和机关,但不一定就会医术。
所以,还是要尽快找到能解毒的人,才行。
苏言初听了白鹤的话,没有说什么,而是站起来,扫了一眼容祁山。
容祁山会意,直接带着苏言初,往安置楚怀信的客房走去。
云北寒自然也跟着离开了。
白鹤见几人离开,也跟上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