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帘看司机,再看车子。
刚刚车子停在马路中间,现在车子停在了马路边。
而本来站在马路中间的人现在也不见了。
但她知道,湛廉时在车里。
“不用了。”
林帘冷漠回绝,在手机上下订单。
可司机并没有离开,继续说:“今天发生的意外我必须承担,还请林小姐上车,我送您去医院。”
林帘抬头,“不用了,刚刚的意外和你无关,是我自己的原因,我自己承担。”
就算不是她的原因,她也不会让司机承担。
因为她不想和湛廉时有任何的瓜葛。
可没想到,“是我的原因,我必须承
担,还请林小姐不要为难我。”
林帘皱眉,“我没有为难你,我要为难你我现在就报警了。”
司机,“如果我不送您去医院,我的工作就没了。”
林帘一下看向车后座。
湛廉时,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你永远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永远。
“好,你送我到医院。”
“谢谢林小姐。”
林帘坐上副驾驶座,司机上车,发动车子,很快车子朝前方驶去。
窗外景物快速掠过,炙热的太阳也炙烤着大地。
可不管外面多热,车里都是一片冰冷。
说是冰天雪地都不为过。
可林帘似无所觉,忍
痛抽出纸巾,把手上的血擦掉。
她可不想自己的血把他的车给弄脏,然后他找她茬。
湛廉时坐在车后座,双腿交叠,双手交握落在腿上。
他身体后靠,看着倒视镜里的人,一双黑眸又冰又冷。
林帘把血擦了便靠在椅背上看窗外景物。
虽然眼睛看着窗外,可她眼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她曾以为她和湛廉时不会和平的同处于一个地方。
但现在看,不是。
她们可以和平共处,可她们连陌生人都不如。
车子停在医院,林帘没有半刻停留便快速离开。
似多待一秒都觉得厌烦。
司机看向车后座
的人。
湛总只说送林小姐到医院,没有说别的话。
湛廉时看着窗外的人,她身子纤瘦,脊背挺直,倔强,冷漠,一如两年前民政局离开的她。
眸子微缩,落在膝盖上的手蜷起,手背青筋冒了起来。
林帘挂了外科,把伤口处理了。
刚处理好伤口,她手机便响了。
是韩在行的电话,林帘稳了稳疼痛带来的难受,接了,“在行。”
“林帘,你现在在哪?”
“我在厂里,跟老东家学刺绣。”
“现在还在学吗?”
“嗯,怎么了?”
“现在是中午,你不吃饭吗?”
林帘一怔,看时间,十二
点了。
竟然这么快。
“我忘记时间了,待会吃。”
“你又不按时吃饭,快回酒店,赶紧吃饭。”
“好,我现在回去。”
林帘挂了电话,离开医院,拦了辆出租车,回酒店。
而这边,韩在行站在林帘的房间外,一脸头疼。
他一不在她身边她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看腕表,估摸着她二十分钟内会到。
把行李放到门口,韩在行看向走廊前方。
待会她看到他,那表情不知道会有多惊讶。
想到她那个时候的模样,韩在行嘴角溢出笑。
可很快,随着走廊尽头走过来的人,韩在行嘴角的笑凝固。